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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4 兵抵平陽

莫多婁敬顯見狀後便告退行出,旋即便安排一隊人馬前往襄陵查探一番。自白馬城到襄陵往返近百里,夜中行路又多不便,即便是快馬疾行也要幾個時辰,莫多婁敬顯在交代卒員返回後即刻來報之後,便先返回側堂小睡片刻。

然而莫多婁敬顯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清晨,聽到城防晨鼓聲響起這才醒來,醒來後他便又連忙處理積壓在案的事務。

尤其是之前為了打發走過境師旅而挪用了一批城中庫藏的甲杖武裝,是需要儘快想辦法補償回來。武庫空虛不只會影響到城防人馬的武裝配給,而且之前事情鬧的不小,如若晉陽方面得報之後遣使來調查追究,他們這些晉州將官們全都難辭其咎。

晉州武庫管理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此境雖然是邊中重鎮,但是因為多年以來都沒有大的戰事於此發生,因此武庫中的械物多有流失。

不只是尉粲這個甩手掌櫃,就連莫多婁敬顯自己,其實也曾藉著職務之便將城外武庫的械物倒騰一批精品出來武裝給自己的部曲。所以這件事要追查起來的話根本沒法查清楚,只能說誰在位上誰倒黴,遮得一天是一天。

眼下莫多婁敬顯就是打算將周邊城戍的庫藏暫時先調回晉州城中,以應付過晉陽來人的調查再說。如若河洛此戰能夠大獲全勝,前線所繳獲的眾多甲械武裝填補晉州的虧空綽綽有餘。

如果交戰不順利的話,那想必國中也不會有心情再來追究晉州武庫虧空的事情了。當然,莫多婁敬顯還是希望前一種情況成真。他雖然沒有親赴河洛參戰,但與如今彼方主將斛律光交情深厚,到時候借用一批戰利品來平賬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等到核計完這些事情,時間已經到了上午。莫多婁敬顯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忽略了,但細想卻又想不起來,待到州府長史入堂,他便起身告辭,再返回郡府處理事務。他身兼州郡兩處職務,由於尉粲這個刺史不樂處理公務,只能兩處奔忙,也是頗為辛苦。

策馬行在城中,莫多婁敬顯聽到街上有軍人嘮叨家中水井水位上漲,有的家居低窪處井水都漫入了庭院中。白馬城臨汾而設,城中的井水也與城外的河水聯通,井水上漲,那就是河水也……

思緒轉到這一點,莫多婁敬顯眸光驟然一凝,終於想起來忽略了什麼事情,忙不迭撥轉馬首便策馬直向州府飛奔而去,來到府前翻身下馬旋即便發問道:「昨夜派往襄陵查探的卒員歸否?」

待從府員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後,莫多婁敬顯心緒陡地一沉,當即便大步衝出州府直堂中大聲道:「速告大王、速告,大事不好,南境有賊來侵,襄陵或已沒入賊中!若真賊至,其眾必然不少,因有攔河設埭之力……」

「有賊來襲?誰說的?賊今何在?」

尉粲在內府後堂中聽到府員奏告,一時間也是有些驚慌,忙不迭向堂前而來,口中大聲喝問道。

莫多婁敬顯自然拿不出一個確鑿的證據,但是襄陵方面至今無有奏報,而派往查探的卒員們也一去不還,顯然是南面已經發生了驚人的異變!

但尉粲在聽到莫多婁敬顯的推斷之後,卻頓時皺起了眉頭,無論是理智上還是感情上,他都有點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於是便皺眉訓斥道:「休得危言聳聽,羌賊大軍怎麼會……」

他這裡話還沒有講完,城外突然傳來一連串嘈雜的鼓角鳴笛等各種示警聲,並且很快這些示警聲便陸續被雄渾的馬蹄聲所淹沒。

「羌賊當真女幹詐、狡猾,竟然、竟然來攻晉州……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尉粲聽到這些動靜後,頓時也面若死灰,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上前一把抓住莫多婁敬顯的手臂大聲道:「賊竟至此,該怎麼辦?」

「大王請少安勿躁,眼下賊情未明,速招諸處駐軍入城共守,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