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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那個……教主大人……你、你能先放開我嗎?”她可憐的小腰被他扣得死緊死緊,加上心裡本能地有幾分害怕,說話時嘴角都是僵著抽動的,不自然得很。
豈料這男人連最基本的客套也不懂得,直接丟出兩個字:“不能。”
“……為何?”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有理有據:“我放了,你不會跑?”
“……”好吧,似乎是會的……他怎不想想自己是何許人也,換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想跑的吧?!
阮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位可是武功高深莫測的魔教教主,她橫豎是打不過的,胡亂反抗也討不得好,倒不如先安安分分的,看看他有何企圖再作打算。
想明白後,她慢慢停下掙扎的動作,深吸了口氣,抬眸望向他曾被自己偷掀面具驚鴻一瞥過的俊臉……嗯,確實長得極為好看,尤其是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彷彿會勾人一般,深深地凝視著她,似乎藏匿了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愫,直讓人一不留神便要深陷其中……
不,不對,比起欣賞眼前的美色,她還是更為關心自己的處境。
“好好,我不跑,真的不跑……”這話說不通,阮墨決定先服個軟,然後指了指他桎梏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問,“可以放開我嗎?你這樣弄得我難受……”
單逸塵的目光落在她輕皺的眉心上,手臂便不自覺鬆了些許,但仍舊不允她的自由,固執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待她舒展了眉頭後,才沉沉開口道:“阮墨,夢裡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他問得有些艱難,但阮墨心裡惦記著旁的事,並未留意,很快便搖了搖頭,見他聽後眸色一暗,不由得奇怪地問:“難道你還記得嗎?”
單逸塵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似是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只道:“記得。”
咦,他記得?
那現在他不肯讓她走,難道是因她在夢裡與他發生過什麼事嗎?
……該不會是她把他打了吧?
不對不對,即便在夢裡也不可能與自身實力相差甚遠,就憑她這點兒淺薄的功力,怕是連人家教主的一根頭髮絲都碰不著呢。
而且,瞧著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模樣,那便說明她在夢中也並未得罪過他,其中大概是有些隱情的……
可即便有隱情,她都已然忘得一乾二淨了,想必算不得什麼特別重要之事,他又何必如此緊揪著不放呢?
阮墨低頭看了眼他摟在她腰上的大掌,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聽師父之命,入了他的夢,順便可能還為了幫他開竅做了些撩撥之事……怎麼就被這個可怕的教主大人給纏上了呢?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欲哭無淚道:“你還是不放我走,是嗎?”
“不放。”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即看見她又一回蹙起了眉頭,覺得自己的語氣許是過分強硬了,默默垂下雙眸,低聲道,“我只想你留下。”
“可這裡……”阮墨轉頭看向周邊陌生的庭院,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坐著的鞦韆吊椅外,草地上連朵花都沒有,與紅鸞門的院子無半分相像,“我對這個地方一點兒都不熟悉,留下來會很不習慣的。”
“無事。”他淡淡回道,“住久了便習慣了。”
“……”這人怎麼就講不通呢,聽不出她這是想借口離開的客氣話嗎,“可這兒也沒有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我。”
“……我只曉得你的名字和相貌,這也算‘認識’?”
這男人還真厚著臉皮“嗯”了一聲:“你只是不記得。”
“……”阮墨咬住牙關,拼了命才忍住仰天長嘯的衝動。
怎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