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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嚴氏便是極少數的其中之一。

“這麼熱的天還出來幹活,你倒是挺勤快的啊。”

“嚴大娘不也是嗎?”阮墨往旁邊讓了讓,空出一點位置,衝嚴氏笑笑,“這兒陰涼,您也過來乘乘涼,不然當心中暑了。”

“謝謝啊。”嚴氏拖著木盆挪過去了,與她並排蹲著,手腳利落開始搓衣裳。

“綰綰呢?怎麼幾日不見她了?”

蘇綰是嚴氏的獨女,比她小一些,十三四的年紀,平時常跟在孃親身邊,最初來洗衣時,總見她跟著嚴氏一同來,不是幹活兒,就是蹲溪邊玩玩水。

嚴氏低著頭,神色未變:“那丫頭嫌外邊熱,怕曬黑,便躲屋裡不出門了。”說到女兒,語氣寵溺,唇邊的笑意也溫柔了幾分。

“嘿嘿,綰綰也知道愛美了,這是好事呀。”

阮墨自幼無親無故,第一眼瞧著綰綰便覺得親切,難得跟嚴大娘的關係頗為不錯,不自覺便將她看作了妹妹。

嚴大娘只是無奈地搖搖頭,提起另一樁事兒來:“昨兒陸見幫咱們娘倆收了地裡的玉米,比往年都多了不少,堆在屋後,你一會兒跟我回去帶點兒走?”

山寨裡大多人家自給自足,除了肉食得下山購置外,鄰里之間經常交換些蔬果糧食,阮墨來了以後,也沒少受大家的恩惠,不過她曉得,在他們眼裡,都是算作送給寨主大人的。

“好,先謝謝您了。”

“有什麼好謝的。”嚴大娘笑了,擰乾衣服上的水,“照顧好咱們寨主就行了。”

“會的會的。”阮墨也笑,繼續洗這位寨主大人的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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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嚴大娘那兒回來後,阮墨先跑了一趟膳房,把滿懷的玉米丟在灶邊,又到溪邊去取回洗乾淨的幾件衣袍,從後門進了院子裡,將衣袍一件件往木架上晾開。

饒是她這麼不怕熱的人,此刻都不禁汗流浹背了。

晾衣的木架相較於她的身形,有些高過頭了,為了能將衣裳搭上去,每件她得使勁跳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剛歇完午覺的單逸塵躺在床榻上,聽著樓下哼哼哈哈的聲音,揉著眉角起身往窗外一看,果然是預料之中的人兒。

這小姑娘倒是勤勞得很。

他收留她的時候,就做好了養條米蟲的準備,並不是抱著找個婢女的念頭,可她卻自覺包攬了這屋子裡的各種家務事,而且做得事無鉅細,面面俱到。

比方說他住的這屋子,大是夠大了,可打掃起來也著實夠麻煩的,加上有很多擺設、傢俱都用不著,不知蒙了多少灰塵。他在外漂泊流浪慣了,對住處的要求不高,只要有能遮風擋雨的地方便可,故而除了他自個兒的房間外,這屋子裡外基本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所以阮墨第一晚歇息的時候,還是邊跳著傷腳,邊拿著溼布擦了幾遍床。

第二日一早,樓下一陣磕碰的聲響,間或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哼唱聲,把他徹底吵醒了,窩了一肚子火邁出房門。結果看見樓下的小姑娘一拐一瘸地拎著水桶進屋,往地上一方,擰了抹布便開始擦桌椅、擦地板,水桶很快由清轉黑,她又出去換了一桶新的來,繼續擦。

當時他在想,這姑娘吃飽了撐嗎,反正是用不上的地方,髒不髒又有何關係,何必特地辛辛苦苦去打掃。

難道是為了討他歡心,讓他覺得她很能幹,專門在這兒做做樣子?

於是他就站在樓上,也不出聲阻止,靜靜地看她能堅持多久。

然而最後,他卻成了那個堅持不下去的人,在她即將把一樓的地板全擦完之前,腳下生風般走下樓去,在阮墨的身後手一伸,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人提了起來,皺著眉問她:“誰讓你做這些了?”

他出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