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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好,好。”

她重新端起藥碗靠近他,這次吸取教訓,遞得小心翼翼,側碗的速度也慢下來,終於讓他一滴不漏地全喝下去了。

怕他嫌苦,阮墨立刻轉身又倒了杯水,他垂眸掃了一眼,也就著她的手喝個清光,稍稍緩解了口中膠著的苦澀。

“布條這麼溼著不好受,你等一等,我給你取新的換了。”

單逸塵略一點頭。

因著午後剛用過,還未收起來,取用十分方便,她很快就拿著藥瓶和白布條過來了。

剛喝了藥還不宜躺下,阮墨俯身湊過去,雙手環著他的胸膛,幫他解開綁在背後的結。

兩人靠得極近,男人熾熱霸道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躁得她那一處肌膚恍若被灼熱了,微微發著燙,連帶著臉也悄然燙起來了。偏偏他背靠著床板,她看不見那個結,越急越解不開,心口還嫌她不夠亂似的砰砰直跳,簡直要受不了了。

明明她與他早已做過更為親密的事,可每回只要與他靠得近了,她依舊忍不住滿腔的羞怯,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單逸塵對女子的觸碰有些敏感,但單純的靠近並無感覺,故而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他看著她白皙的側臉漫上淺淺紅霞,以及不留心輕靠在他肩上的胸口,裡頭劇烈的跳動清晰無比,輕挑了挑眉。

看她孤身一人,身邊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孩子,應當是嫁了人的少婦,即便他是外男,也不至於如此……但她分明害羞得,如同未出閣的姑娘家一般。

他輕勾了勾唇角,莫名地,心裡竟覺得頗為有趣。

待阮墨終於解下弄溼的布條後,已是滿頭大汗,小臉通紅了,尤其是那道一直粘著她的視線,著實令她手腳慌亂,險些上錯藥不說,一心急便扯上了一個死結。

額……不管了,下回換藥,直接剪開便好。

阮墨將藥瓶收入懷中,轉身正要離開時,從頭到尾未吭半聲的男人,卻沉沉開口道:“等等。”

她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床尾一角:“……怎麼了?”

“你讓我坐一夜?”

啊?坐一夜?

阮墨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仍靠在床頭直直坐著,不由得愣了愣:“那你躺下呀。”她又沒綁著他不讓他躺,問她做什麼……

單逸塵的俊臉瞬間黑了,聲色沉鬱,重重擲下二字:“我,躺?”

她被那雙黑眸透出的利光狠狠一刺,頓時反應過來,顧不得羞不羞的了,連忙跑過去扶著他躺下來,還扯了被子給他蓋上:“這樣……可以嗎?”

他沒有回答,直接合上了雙眼。

“……”好吧,怪她犯傻了,下次注意注意。

不對,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憑什麼她處處服侍周到,他還一臉“你伺候得不好本大爺不高興”的嫌棄表情?

阮墨在心裡哼哼兩聲,悄悄瞪了他一眼,這才端著藥碗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考四級的作者菌更新了……快誇我誇我勤勞:)

☆、殺手與小寡婦(四)

習武之人大多早起,即便傷重在身,單逸塵依舊在辰時便醒了。

不料有人比他醒得更早,矮小的身子坐在床榻下的小板凳,一手拿著烙餅啃,一手持一支殘舊的毛筆,在地上胡亂畫著什麼。

平躺了一晚上,渾身有幾分酸楚僵硬,他略微一動,手肘便撞上了堅硬的床板,“砰”的一聲悶響驚得小孩猛然扭頭看來。

“咦,你醒了?”阿棠屁股不離凳地轉過身子來,手裡還舉著那支被糟蹋得分叉的毛筆,朝他晃了晃剩下一半的烙餅,咧著嘴問他,“你餓不餓?要吃餅嗎?是我娘做的,特別好吃。”

單逸塵掃了眼那張邊緣有些焦黑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