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牆邊,氣息凌亂,雙頰微紅的小姑娘,面無表情道:“如何?還想留在我這裡嗎?”
她並沒有回答,一抽一抽地吸氣。
呵,應該是怕了吧。
單逸塵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她,旋身下樓。
“想。”身後的聲音急切地響起,微弱卻堅定,“我想留下。”
他腳步一頓,良久,回身望去,神色一片複雜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君死掉了,可以動動你的手指救救他嗎~~——來自收藏君的好基友存稿君
☆、山寨寨主與官家小姐(四)
今兒天晴,盈盈的日光照頭打下來,烤得腳下的泥地微微發熱。
不過阮墨倒是不覺曬,瞧著天色好,綁起寬大的袖子,抱著一木盆的衣服往村後的溪邊走去。
這是她到山寨的第七日了。
當日為了留在單逸塵的屋子裡住,她面子裡子都不要了,腆著臉糾纏許久,甚至還被他……咳咳,終於如願以償沒有被他趕出來。
可這個男人,平白無故強親了她就罷了,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照樣與她冷眼相對,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為這麼一個吻,而對她產生任何其他感覺……
哎,木頭就是木頭,佔了姑娘家這麼大的便宜,正常男子都會有點反應吧,他竟然絲毫改變也不曾有。虧她還以為自己此番“捨身”的行為,能對她完成任務起到一丁點作用……
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吻,阮墨不自覺伸指撫上自己的唇瓣。被他的唇舌用力吮|弄過的感覺依舊清晰,不帶一絲感情,甚至狠烈得令她微微刺痛,與她曾經聽同門講過的風花雪月、柔情纏綿全然不同。
可她事後,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了半天。
畢竟這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回被一個男人……親了,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仍是令阮墨感到幾分難言的羞恥,以至於每每面對他那張傾國傾城卻表情匱乏的冷臉,她都有些不敢面對。
不過心裡如何想也好,日子還是得過的。
那日單逸塵答應讓她住下了,便真的讓她住著,管吃管喝,但沒有吩咐任何事情讓她做,估摸著把她當成豬在養了。
然而,近年官府抓得比較嚴,這幫山賊撈不著好,瞧這兒雖然有房有地,實際上他們的生活卻過得並不富足,食宿條件也不算太好。阮墨自認還是有良心的,不想當條白吃白住卻無所事事的米蟲,但又不敢與外面的山賊過多接觸,便決定主動擔起伺候寨主大人的職責。
陸見聞言十分高興,說寨主不喜吵鬧,長年獨居,眼看著大夥兒都成家了,寨主他還是孤身一人,過得不鹹不淡,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他作為寨主最親近的手下,也很是替他憂心。如今她正巧住進了寨主的屋子,若能跟在寨主身邊服侍著,他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阮墨當時有些驚訝,還以為山寨寨主這種身份的人,都喜歡過日日大魚大肉,美人左擁右抱的奢靡生活,不料單逸塵非但吃食簡單樸素,連對美人兒也沒有興趣?
不過他的內在是那個教主大人,雖夢裡身份不同了,但性格思想方面應該是所差無幾的,這便可以解釋他為何不近女色了。
哎,路漫漫其修遠兮……
溪邊的清流汩汩,帶來些微沁人的涼意,阮墨抱著木盆走到一處樹蔭下,抽出一件墨藍的袍子揚了揚,浸在清澈的溪水裡泡了泡,抹了皂角,然後按在搓衣板上搓。
“阮姑娘,你也來洗衣裳嗎?”
阮墨尋聲扭頭望去,見是前年死了丈夫的寡婦嚴氏,揚起笑容:“好巧啊,嚴大娘。”
因著她初到此地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山寨裡的女人大多對她有些冷淡,只看在寨主的份上沒有刻意為難她,只有極少數對她懷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