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人轉來轉去,一看見我就往暗處裡躲。我心下起疑:這三人這般躲躲藏藏,只怕是對這店裡人沒安好心!當下也閃在暗處,看他三人到底是何居心!
“那三人做賊心虛,見我監視,就往鎮外去。我是想看個明白,也隨在他三人後暗暗跟著。三個人十分機警,一路上不時回頭望。看他三人如此謹慎,更要瞧個明白了。那三人輕功不弱,好在遇上的是我,別人定難跟下去了。
“一路跟出四五里地,到了所密林處,三人一閃身就進了樹林。我剛想跟進去,突地,幾枚暗器從林內朝我打來!聽得破空聲,我抬袖一拂,收了三支暗器在衣袖中。那打暗器的勁道大得很,把我手臂震得麻木了。我心下一驚,只怕那三人不是什麼小賊,憑那打暗器的手勁,定是遇上高人了。我原本想跟進去,卻也怕一個人進去吃暗虧,不如先回來再說。邊兄弟既是連盟鏢局少局主,這次多半是護著什麼寶貝才把賊人引來的。不過量那賊人再膽大,經我這一弄,也不敢再來窺探了。
“我正要抽身回來,不料那三個賊子又從樹林裡躥了出來,把我去路攔了。當時,我心一怒,嘿嘿,我不來尋你麻煩,你倒來尋我晦氣了!抬袖一揮,使了個“袖裡圪坤”朝三人拂去。那三人見我懷中抱個酒罈子,並不在意,被我出其不意拂中了兩人,另一人是躲過去了,卻也被我拂得踉蹌。我一招退敵,心中奇怪:這三人武功比起先前拿暗器打我的人大是不如,莫不是還另有高手隱在其中?若是如此,讓他幾人一起聯手對付我,那可是應付不過來!當下就要趁勢離開,便這個時候,眼前人影一晃,一個灰衣人已立在我面前了。這人頭臉都罩著黑布,只露出眼鼻之處,既看不出面目也看不出年歲。不過憑他那身形就知道,定是先前拿暗器打我的人。
“那人聲兒都沒出一下,抬手就是一掌朝我拍來,掌力並不十分雄厚,掌勢卻是奇妙莫測!我手中抱著個酒罈子,也懶得去閃避,運了口氣也一掌拍過去,想給他來個硬碰硬。不料他掌力看似不沉厚,我同他掌力一觸,被他掌上力道震得全身發麻民,左手託的酒罈子也被那股力道震得粉碎!退出好幾步我才拿穩樁,看那人不過身子晃了晃。我那一掌雖只用了六層力道,但也伸量得出那人武功比我高出許多。就這一個,我也是對付不過來了,也不敢多想,抬腳就跑。普天之下,論跑得快,那可是我的行道了。沒想到那人輕功竟同我追了個首尾相連!直見離鎮上近了,那人才罷手。不過那人是心狠手辣想要我命的,最後還送了一把鐵蓮子給我。我聽那暗器破空聲音就知道厲害,發了猛力往前衝,終還是被一枚鐵蓮子打在腰眼上。
“我鼓了一口氣奔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二哥也在同人拼鬥,只以為是賊子已分做了兩路,同店裡的人也幹上了。不料卻是那姓李的小子……嗨!真是晦氣!我說四弟,你想吃好酒可是沒有啦!”他笑著同風文煙說著,渾不把他剛才說的當回事!
如君心中卻是驚道:“這袁三哥的武功是高得很了,看他說得輕鬆,那賊人一身武功就更是了得了!賊人若真是為九龍冠來……”如君心中清楚,若遇上這等賊人,就算自己同李笑全力護冠,也是凶多吉少的,更何況現在李笑對自己生出了誤會,賊人若是趁勢劫冠,自己二人定難護得周全。
牟山道:“那賊定是武林中有頭面的人物,他這般鬼鬼祟祟在客棧外轉悠,不知如君兄弟這次是護了什麼寶貝?竟引得這種厲害人物眼睛發紅!”
如君心道:“他倒是有眼光,一猜便中了。只是臨行時,二叔是一再叮囑的,九龍冠的事情只有自己幾個人知道,就連這次同行的王家兄弟也只道是順道護送代師爺入京……風兄弟這兩位兄長雖是初識,卻是義氣過人,袁三哥還為退敵受了傷……”
風文煙拍著如君肩頭道:“如君大哥,你也不用擔心,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