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是如何空虛寂寞。
這番表態無疑是在所有人心裡都掀起了一番滔天巨浪。
在這個年代,女子與夫君和離的不是沒有,卻也是極少的,而和離的原因五花八門,卻從沒有哪個女人像周語然這般,是因為耐不住獨守空房的寂寞才主動要求和離。
周語然的所為,在這個要求女子三從四德的年代裡。無疑便被所有人都打上了個不知廉恥的標籤。
也不是沒有與周語然交好的夫人們上門相勸。對於女人來說,近四十的年紀可已經不年輕了,就算安國公府裡確實冷清了些,但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想必再堅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任她們怎麼說。周語然都是一副已經打定了主意的堅決樣子。這些自覺好意的夫人們也只能搖頭嘆息著離去。
這件事也就這樣越鬧越大。
首先是京城那些謹守禮教的貴夫人們,認為周語然因這個理由要與安國公和離本就有不妥之處,還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有可能會給那些年輕的世家媳或閨中千金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寫了聯名書送到皇后那裡,一致請求皇后責罰於周語然。
另一方面,周語然這樣的舉動明顯也觸動到了那些守了一輩子禮教的朝中大人們,以禮部尚書於大人為首的一批朝中清貴,也紛紛遞了摺子進宮,參承恩公一個教女不嚴。
外命婦以及朝中大臣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大動干戈,在大武朝立朝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安國公府緊閉了幾天的大門再一次開啟,卻是安國公世子蕭靖北策馬進了宮。
蕭靖北在這個時候進宮,所有人都想到了他的去意。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宮,蕭靖北見到趙天南之後什麼也沒說,只靜靜跪於御案之下。
趙天南那時候正因成堆的參奏承恩公府的摺子而皺眉不已,見蕭靖北如此,心頭難免有了幾分淡淡的愧意。
當初周語然確實是在太后的懿旨嫁入安國公府的,但這天下可是姓趙而非姓周,若沒有他的首肯,這樁婚事又怎麼可能成?
當時正是安國公府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安國公蕭立被趙天南視作左膀右臂,自然也引來無數人的擁護。
趙天南本就是個疑心極重之人,哪怕他其實很肯定蕭立是絕對忠於他的,但在太后遞上這個可以更好的掌控安國公府的把柄時,只略作思忖,他便點頭應了周語然與蕭立之間的這樁婚事。
周語然當時在京城的名氣可著實不低,蕭立自然不可能沒聽過,他當時心中自是不願的,可是在得到趙天南的示意之後,一向忠心耿耿的他仍預設了這樁婚事。
再加上後來導致蕭立昏睡這十幾年的那件事,趙天南對這位向自己盡忠了那麼多年的臣子一家難得的心生愧意,也是難免之事。
看著蕭靖北就如當初的蕭立一般沉默著跪於下首,趙天南心中一緩,抬手讓蕭靖北平身,然後微微嘆息著道:“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太后當初考慮欠妥,你放心吧,這件事朕一定會給安國公府一個交代的。”
蕭靖北這才站起身,“微臣謝皇上體諒。”
趙天南看著身形健壯的年輕男子哪怕立於下首,仍讓坐在龍椅之上因年歲而隱現佝僂的他不得不微微抬起頭來,才能看到他這臉。
這個發現讓趙天南下意識的有些不悅,他心中一動,想起最近朝中不少摺子都參蕭靖北最近一段時間行事太過嚴苛,甚至還有造成冤假錯案的嫌疑,便開口問道:“愛卿掌管北鎮撫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有什麼不習慣之處?”
蕭靖北微愣,不明白趙天南怎麼會突然之間將話題轉到這裡,他正準備回答,卻驀地想到那次鳳止歌的提醒,原本到嘴邊的話便是一轉,“回皇上,微臣並無不習慣之處,只是微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