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後兩則流言都是真的,你在湖州看到的威遠侯夫人,的確就是當年號稱因病早逝的清平長公主。”
楊夫人怔住了。
其實在第二則流言傳出,且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那黑鍋之後,楊夫人心裡就隱隱有了猜測,說不定那流言當真是屬實。
畢竟,吳明遠之所以能在眾人重圍之下得了吏部的差事,全是因為楊夫人對趙幼君的威脅。
若趙幼君只是個普通的妾室,又怎麼可能辦成這件事?
但即便心中早有猜測,這時得到肯定的答覆,楊夫人心裡的震驚仍沒少半分。
一半是震驚於趙幼君的身份,一半,卻是因為鳳止歌居然如此大咧咧的就將真相告知於她。
雖然與這位鳳家大姑娘接觸的不多,但楊夫人如今也知道,鳳家大姑娘不是那等心中沒有成算之人,那她為何會交此事告訴自己?
楊夫人心中疑惑,隨即問道:“你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說出去?”
鳳止歌似笑非笑的看向楊夫人,眸光似水般瀲灩,“雖然沒人能肯定真偽,但如今全京城誰不知道這流言是楊夫人傳出去的?而且,我就算告訴你又如何,難道,你還敢說出去?你信不信,你前腳將事實說出去,後腳你吳家滿門就會橫屍街頭?”
楊夫人心中一窒。
鳳止歌的話說得半點都不客氣,無論是她那向上挑的眉眼,還是她唇畔那淡淡的笑,都讓楊夫人明瞭鳳止歌對她的不屑。她很想硬氣的回一聲“為何不敢”,可鳳止歌所言並不是不可能,想想後果,這句話幾次到了喉間,都被她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是的,楊夫人不敢。
她如今已經背了個黑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她傳出了清平長公主在威遠侯府為妾的流言。無論流言的內容是不是真的,都無疑有損清平長公主的名聲與皇家的聲譽,一旦惹怒了皇上與太后,後果都不是她以及吳家能承受得起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若是還敢言之鑿鑿的對人說流言是真,那就真是自個兒往刀口上撞了。
楊夫人還沒活夠,又怎麼會拿自己的命來賭這一時之氣?
鳳止歌本就對楊夫人沒什麼好印象,當初若不是想讓她與趙幼君狗咬狗,又怎麼會特意設個套給她鑽。
見楊夫人沉默,鳳止歌也不再與她多言,直接道明來意:“既然楊夫人是個明白人,那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如今我娘已經回到京城,你傳的那些流言也就影響到了我娘。既然流言因你而起,自然也該因你而終,楊夫人沒意見吧?”
楊夫人聞言眉頭微皺,然後面上現出怒色來。
因為那流言,她如今的日子可以說得上是舉步維艱,被京城貴婦圈子所排斥不說,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承受來自貴人們的怒火。
若說那流言是假的也就罷了。明明她只是說出了她所知道的事實,怎麼就要落得如今的下場。
她都已經是這樣的處境了,聽鳳止歌的意思,還要讓她來收拾爛攤子?
楊夫人當然不願意!
面色一冷,楊夫人**地道:“大姑娘是不是太過強人所難了,你都承認那流言都是真的了,難道還要我來替威遠侯夫人出頭?”
被楊夫人拒絕,鳳止歌也不惱,她側著頭看向楊夫人,以一種一派天真的姿態問道:“楊夫人當真不答應?”
楊夫人冷冷地看了鳳止歌一眼。然後別開頭。雖然沒說出一個“不”字來,但她的表情明顯說明了她的態度。
只不過,幾乎是下一刻,楊夫人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妥。
鳳止歌定定的望著楊夫人。一雙丹鳳眼裡。卻漸漸蘊了水光。任是誰見了她這雙眼,也定會認為她在楊夫人這裡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過楊夫人卻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