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只要一想到萬一有人看到這一幕將會給鳳止歌帶來什麼,他抬起的腳便怎麼也落不下去。
猜到蕭靖北的想法,鳳止歌微挑眉,唇畔牽出一個惑人的弧度,“沒想到你看起來冷冰冰的,想的倒是不少。”
蕭靖北聞言面上便有些莫名的發熱,若不是這夜色之中能見度極低,恐怕他就要為此尷尬不已了。
似是看出蕭靖北的窘迫,鳳止歌也不再多言,又往一旁退了些,“進來吧。”
蕭靖北一頓,然後便真的踏進院子裡。
他這時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從他第一次見到鳳止歌起,就知道她並非普通閨閣少女,後來幾次所見,眼前的少女處事莫不是圓融縝密,從無錯漏之處,比起他這個在生死邊緣遊走了十幾年的人都強出不少。
她既開口相邀,又豈會沒想到這些呢。
跟在鳳止歌身後,蕭靖北走進唯一亮著燈的房間。
他本以為這宅子裡只鳳止歌一人,卻意外的看到床上還躺了一人。
燈光昏黃,蕭靖北在發現屋子裡還有人時便止了腳步,所以他也只隱約知道床上躺著的,是名三十左右的婦人。
深更半夜,鳳止歌出現在這普通的宅子裡,且宅子裡還有著一名婦人。
無論怎麼想,這事也透著些怪異。
但蕭靖北卻什麼也沒問。
鳳止歌到床邊坐下,視線落在寒素不變的面容上,話卻是對蕭靖北說的,“你就不好奇,不問問她是誰?”
蕭靖北原本是沒準備開口的,聽到這裡,便問道:“她是誰?”
鳳止歌失笑,本有些陰鬱的心情,卻在這一笑之後明朗了許多。
想起那次蕭靖北闖到威遠侯府的傾訴,莫名的,鳳止歌便也有了想要講故事的興致。
她沒回答蕭靖北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知道寒素吧?”
沒等蕭靖北迴答,鳳止歌便知道自己說了句傻話,安國公之所以在臥病十幾年,說到底與寒素也有些關聯,蕭靖北既然已經查明安國公當年重病的原因,又豈能不知道寒素。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鳳止歌道。
故事起於前朝末年,亂世伊始,終於那個即將成為皇后的女子一夜暴斃於宮裡。
鳳止歌並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只用了最平淡的語氣將那個名叫寒素的女子那短暫的一生娓娓道來,但其中隱含著的波瀾壯闊與驚心動魄,卻仍讓蕭靖北聽得有些入了迷。
他知道寒素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之所以會有此一劫,也是因為陰差陽錯的發現了些寒素死因的線索,但直到這時,聽完鳳止歌所述,那原先在他印象裡只有一個名字的女子,形象才漸漸變得具體了些。
只不過……
蕭靖北眼中閃過疑惑。
如果他沒記錯,鳳止歌也才及笄幾個月,按她的年紀,她出生之時,寒素早就已經死了,為何,她卻將寒素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蕭靖北張了張嘴,想要問出心中的疑惑,卻在猛然發現一件事之後面現震驚地看向床上靜靜躺著的女子。
在看到屋裡子這女子時,蕭靖北心裡便覺得有些怪異,但見女子一直臥床,就是來了客人也不見起身,便也只當鳳止歌深夜來這裡是來探望病人的。
但一直到這時,他才突然發現一直存於心中的怪異來自何處。
練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蕭靖北這些年不知經歷多少次生死,五感更是格外的敏感,但從他進到這屋子,從頭到尾,除了他自己與鳳止歌那清淺的呼吸聲,他便再沒聽到過其他聲音。
若那女子真是病人,她的呼吸聲更該較常人顯得粗重些才是,可如今蕭靖北卻壓根就沒聽到任何聲音……
“她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