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忤逆長輩的名聲便會傳遍全京城,就算她身後還站著個寒老爺子也一樣。
想到這些,周語然心頭微微一鬆,面上卻做出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樣,視線在蕭靖北與鳳止歌身上不住往返,顫著聲音道:“你們,你們……”
然後恰到好處的暈了過去。
當然了,張嬤嬤這個忠心的奴才也自然會適逢其會的將主子扶住。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周語然在被張嬤嬤等人扶著回房時,心裡還隱隱有些得意,她雖然丟了些臉,可到底沒有任何損失,可蕭靖北與鳳止歌呢,成親當日便氣暈繼母,他們又能得了什麼好去?
……
周語然被送了回去,拜堂卻還是要繼續的。
就如蕭靖北所說的那般,他還真的就讓人去請了生母的牌位置於上座,而所有人都知道安國公蕭立身中劇毒昏迷了十幾年,是以鳳止歌與蕭靖北拜高堂時實際上就是對著一個牌位和一張空椅子拜的。
拜過堂後,鳳止歌被扶著去了新房,待飲了合巹酒,鳳止歌便留在新房,而蕭靖北則去外院招待賓客敬酒等。
也虧得周語然確實在蕭靖北的親事上費了功夫,否則在周語然“暈”過去之後,喜宴不一定還能如此井然有序。
蕭靖北迴到新房時已是深夜了,雖然身上沾著酒氣,但他眼中其實並無醉意,倒不是來吃喜酒的賓客們特意放他一馬,而是他那張冷臉著實很讓人難以鼓起勇氣來灌他的酒,就算有那想要灌酒的,也大多都被聞越與寧修宜給擋了。
蕭靖北進到新房的時候,鳳止歌正在……吃花生?
花生是被撒在喜被上的,在喜被上撒棗子、花生、桂圓、蓮子是由來已久的風俗,是取其“早生貴子”的諧音,有著美好的喻意。
餓了一天的鳳止歌早已自己將蓋頭揭了下來,又將那累得她脖子痠痛不已的鳳冠摘下置於一旁,這時便正在就地取材填肚子。而她身邊的兩名大丫鬟半夏與扶風,一左一右的立於她身邊,雙手攤著張絲帕,絲帕上則裝著花生殼及果核等。
唯有李嬤嬤,在鳳止歌身旁面帶無奈地看著她。
“主子,您就再……”忍忍吧!
李嬤嬤的話還沒說完,蕭靖北便推門而入。
這時的鳳止歌正將一粒花生往嘴裡送,見蕭靖北進來,她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花生上,一邊吃一邊口齒清晰地道:“你怎麼才來?”
李嬤嬤面上的無奈之色更甚。
“行了。你們下去吧。”鳳止歌揮了揮手。
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李嬤嬤還是帶著半夏與扶風下去了,畢竟,怎麼說這也是主子與蕭世子的洞房花燭夜,她們總不能一直杵在這吧?
至於蕭世子……
李嬤嬤臨出門前隱晦的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若是蕭世子對這洞房花燭夜有什麼旖旎情思的話。估計。他是要失望了吧?
待李嬤嬤幾人退下,新房裡便只剩了鳳止歌與蕭靖北兩人。
兒臂粗的紅燭靜靜燃燒,輕輕搖晃的光焰照出隨之搖曳的一雙人影。不用說什麼做什麼,便自有曖昧的氣息縈繞於心。
蕭靖北看著仍自顧自往嘴裡扔花生的鳳止歌,她容貌本就生得精緻清麗,今天又經過細心妝扮,少了幾分往日裡的淡漠,倒是多出幾分嬌柔。
想到回來之前,聞越湊到他耳邊說的那些話,許是這屋子裡太悶,蕭靖北下意識的就有些耳根發熱。
嗯,聞越說的,進來之後要主動不能被動。
所以,蕭靖北開始主動……的找話說。
“那個,你餓了?”
估計聞越要是知道自己連名聲都不要了,連著在青樓出沒了幾天才從那些姑娘們口中討來的馭妻一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