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藍色?憂鬱?
就這麼簡單?因為它是藍色,就叫藍色?人家不都是給自己調的雞尾酒起各種奇奇怪怪深沉優美的名字麼?
我愕然,不過還是很喜歡,其實愛情也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愛與不愛,只在一念之間。
只是選擇,是如此教人糾纏。
我在舊華年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BLUE,直到自己有些微醺,然後身邊不時有男人上前搭訕。
我不知道,該何時愛你 chapter3
因為我的不甚搭理,已經有幾個知趣地鳴金收兵,只沒想到還有一個不怕死的端著一杯血腥瑪麗頻頻試探,要求請我喝一杯。
我晃盪著酒杯中的一汪冰藍眼淚,漫不經心對那個男人說:
“謝謝,我對番茄汁反胃。”
“小姐,可這不是番茄汁啊!這是血腥瑪麗。”那個眉目猥瑣的男人穿著一件我最討厭的棕色皮衣,涎著一臉色迷迷的笑往我跟前湊。
我有些想吐,他表姨的,血腥瑪麗是番茄汁調成的,難道你不知道?
雖然我腦袋暈暈乎乎的,可是陸小川在酒後還是剋制得住,不會隨便亂性,是以我很潔身自好地端起杯子,離開吧檯轉移了戰場。
轉到了一個燈光昏暗的角落,窩在沙發裡,小啜著入口就讓人無端覺得悲傷的bule,聽著有人彈著吉他在唱:
“你的眼睛會笑,彎成一條橋,終點卻是我,永遠到不了。感覺你來到,像風的呼嘯,思念像苦藥,竟如此難熬。”
范瑋琪的《到不了》,聽得恍惚間竟然淚溼雙眼。
要跟在你身後,走多久多遠,才能找得到我們曾經的舊華年?
蘇睿,易君謙,我在愛著誰,誰在愛我,我在愛誰,誰又能陪著我,一直走到世界的終結。
可是那個討厭的皮衣人像一隻蒼蠅,繼續端著那杯紅得像血的血腥瑪麗走了過來。
我忙將臉轉向牆壁,手機卻在包中響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拉開包包,卻半天翻不到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一陣子頭暈手軟,好不容易看到手機還沒去拿卻連包都掉到了地下。
皮衣人走過來彎腰將我的手機撿起來,拿起來看了看,笑的教人厭惡:
“易君謙……是你男朋友吧?”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把奪過手機按了拒接。
皮衣人很不客氣地在我身邊坐下,笑著說:
“美女失戀了?要不要找人安慰一下?男人嘛,多的是,這麼漂亮水靈的美女誰見了不怦然心動啊……啊?”
尾音上挑,男人抖抖八字眉稍,一臉的**。我真想把他手裡的一杯子番茄汁潑到那張叫人作嘔的臉上去。
“滾。”第一次,我的聲音很平靜。
不怕死的皮衣蒼蠅繼續纏磨,做恍然大悟狀:
“噢,我明白了,美女不喜歡血腥瑪麗!我換,我這就去換!啤酒怎麼樣?夠勁兒的,我去拿。”
蒼蠅嗡嗡嗡地飛到了吧檯跟前,我喝完最後一杯BLUE,頭真的暈了,憑著僅存的一點清醒意識,我覺得我該走了,如果被這個流氓藉機佔了便宜,那陸小川可就虧大了。
看看,陸小川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
只不過手腳都軟,剛想起身便又軟倒在了沙發裡,胡亂地把灑出來的東西往包包裡塞,手機再一次響起來,不依不饒地又唱又震。
唱的是景崗山的《寂寞是因為思念誰》,螢幕顯示的名字是易君謙。
“滾!”
我低吼一聲,抓起手機朝遠處摔去。
滾,滾開,遠遠地,易君謙,蘇睿,你們每個人都讓我痛,讓我傷,讓我這麼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