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道:“陸小川你是笨蛋嗎,就待在那任人欺負?”
“那我還能怎樣?”我忍不住反駁道。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不向你撒氣還罷了,易君謙你這個混蛋居然現在還來訓我?
搞清楚,我倆不是小倆口
易君謙抓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用力摔在床/上,吼道:“不會給我打電話嗎?是不是又不記得我的號碼?”
給你打電話有什麼用?告狀嗎?哭訴嗎?陸小川還嫌丟人丟得不到家麼。我氣得無話可說,索性在床/上躺下拉上被子將自己蒙起來。
不生氣不生氣,我在心裡暗暗唸叨,我一定要剋制住,冷靜冷靜,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易君謙說到底只怕連個朋友也算不上。我勢單力薄隻身在外,以後遇到這種事躲遠點就是了。
沒想到他卻不依不饒,正覺得耳邊清淨了點,身上的被子便嘩地被人掀開,易君謙如一座俊美的冰山赫然立在床前,冷聲道:
“起來。”
“去哪?”
“醫院。”
“不必。你要是忙不開的話,我明天自己出去找房子。”
他冷冷哼了一聲,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從床/上抓起來,口中道:“明天?你的臉明天還能見人嗎,還自己出去找房子……”
我又氣又急,死死拽住被子叫道:“易君謙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到底又能怎麼樣?”
一口氣說了三個排比句,他陰著臉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我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撂過來,道:“你要不聽話,我明天就把你丟到大街上,當然你要把用我的,花我的錢全還回來。”
我倒抽一口冷氣,易君謙,真沒看出來,你可真夠惡毒的!
乖乖穿上外套,我又找出襪子鞋穿好了,才一臉不悅的跟著他出門。
“等等。”
走了幾步覺得連膝蓋也是隱隱作痛,那可是許季微的高跟鞋啊,只怕是我的腿都被踢得淤青了。我退回去又在箱子中好一陣亂翻,終於找出了一條黑白相間的大圍巾,將臉嚴實地圍好了這才敢出門。
走出大廳,路遇不少異樣目光,我心想:明天,是說什麼也不能再在豪悅出現了。
顏面掃地啊,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許是因為覺得歉疚,雖然易君謙的臉仍舊冷的像冰山,跟我說話時卻到底溫柔了幾分,一路上小心謹慎,也不再嫌我走路慢騰,沉默著跟在我的背後。
其實來醫院根本不必要,他卻大張聲勢鬧得好像我得了什麼絕症似的,大晚上的人家值班護士給拿點癒合藥擦點消毒酒精還不行,非把人家的醫生翻弄出來,為我開了一大堆消炎止痛的藥。
偏偏是個多管閒事的更年期大媽,一邊給我擦著藥一邊絮絮叨叨地問:“哎呀,小兩口打架了?不像呀……看著文文氣氣的女孩子怎麼被人抓成這樣啊。”
我抽著嘴忍著疼瞪著一旁繃緊臉的易君謙,笑道:“都怪這個男人,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養獅子,還是一隻河東母獅……呵呵,我這樣的小白兔哪是對手啊……啊,哎呦,我說阿姨你能下手輕點嗎?”
你這麼使勁地擦趕明兒我真被你毀容了。白大褂的醫生大媽圓圓的臉上驚訝的可愛,舉著酒精棉棒道:
“你家老公養獅子?這獅子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嗎?”
我絕倒,這個大媽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過,什麼叫我家老公啊……我翻著白眼奪過她手裡的棉棒,嚷道:“他不是我老公,大媽你慧眼如炬也不看看,我怎麼能選他那樣的男人當老公!”
易君謙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轉黑,跟中毒了似的,心中偷樂,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可愛的醫生大媽還在嘀嘀咕咕,滿肚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