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空門,而且毫無防備,真不知他如何躲得過四名高手的合擊。
他沒有躲,那四種兵器硬生生地,幾乎同時打在了他身上。至少幾個刺客是這樣以為。
血花四濺。
但血並不是柳香亭的。
那四個刺客的出手落空了嗎?沒有。
只不過甲打到了乙,乙打到了丙,丙又打到了丁,而丁又打到了甲。
這真像一個遊戲,可遊戲有時是要人命的。
所以四個刺客都倒了下去。
他們不懂為什麼目標會發生錯位,同伴怎會成為敵人。
他們就倒在柳香亭身旁,偏偏已傷重難支,再也無法出手。
所以他們只能怨毒的盯著柳香亭。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柳香亭一定死過許多次。
柳香亭恍似未覺,這時才勉強爬起,看起來酒意倒減了幾分。
看著眼前躺倒的幾個人,他問了句:“幾位也喝醉了嗎?”
“他們要殺你。”遠處樹叢後踱出了一個影子。
柳香亭笑道:“他們醉得像死人一樣不能動彈,怎能殺我?”
影子道:“只是剛剛你更像是死人。”
“那他們為何沒有出手?”
“他們已經出手。”
“好像我並沒死,甚至也沒受傷。”
“那是因為他們並沒打到你。”
“他們武功竟會這般孱弱,打不到一個酒鬼。”
“你運氣比較好而已。”
“為什麼?”
“我今天突然想救人。”
“你也會救人嗎?”
“只要有救人的理由。”
“什麼理由?”
“神像爺爺看重的人並不多,你恰好算是一個。”
“那我該謝你還是神像爺爺?”
“都不必。”
“為什麼?”
“說不定某天我也會殺了你。”
柳香亭苦笑道:“你這樣一說,我果然連半分謝意也沒有了。”
看看地上的幾個人,柳香亭又問道:“他們還有救嗎?”
影子冷冷道:“他們的兵刃全都煨了毒。”
柳香亭嘆口氣,走到一名年長刺客身前,道:“你們這是何苦呢?”
年長刺客恨恨道:“冷煥之是你殺的。”
“不錯。”
“好得很,只能怪我授藝不精,愧為人師。”
“它是你徒弟?”
“是我潑風刀單傳最後一代弟子。”
“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師傅。”
“只可惜殺不了你。”
“像我那個朋友所說,我運氣好點而已。”
年長刺客狠狠瞪了影子一眼,影子仍然面無表情。
“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突然也想幫人。”
“你可否把頭顱給我?”
“你倒真不客氣。除此以外呢?”
“那你過來,我只對你一個人說。”
柳香亭並沒動,似有些遲疑。
年長刺客冷笑道:“我已身中劇毒,斷無動手之力,你不會看不出來。”
柳香亭躊躇了一下,還是把身子慢慢俯了下去。
年長刺客不斷咳起來,臉變成了紫黑色。他似乎已經不行了,卻仍嚅動嘴唇掙扎著要說出幾個字。
“你說什麼?”
“······”
“我聽不清。”
“······”
柳香亭頭更低了。
影子突然道:“小心有詐。”
幾乎同時,那張似乎要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