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不出任何線索呢?”
聽到這裡,褚雲松的心咯噔一下,他的一顆心跌入了深淵,甚至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城主抓自己竟然只是一個誘餌,真正的目的是夜天。而且城主似乎算準了夜天一定會來。如同對夜天很瞭解。在後來自己便暈了過去,醒來後自己突然回到了褚家。
仔細想來,褚雲松感覺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如同在做夢,恍惚間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褚雲松到希望這是一個夢,這樣夜天就不會有事。但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是假不了的。每次想到夜天被城主殺死了,褚雲松的雙手便會忍不住顫抖起來,但現在仍舊沒有聽到任何訊息,褚雲松的心中還抱著一絲他自己認為不太真切的幻想。
每時每刻他都在小心的守著這個泡沫一般的幻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將這個泡沫碰碎了。豁然間一滴清澈的淚,悄然滑下了他蒼白的嘴唇,那是一種苦澀的味道。他就著這晶瑩的淚花,隨著鹿肉一同下嚥。
對面的褚石無奈的搖著頭,他以為褚雲松仍無法擺脫失去了修為的那種痛苦。殊不知,褚雲松痛惜的是自己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朋友這個詞在褚雲松眼中一直是一個望塵莫及的詞語,自己好不容易感受了一絲友情,突來的變故卻毫不留情的撕碎了這一切。褚雲松嚼著口中的鹿肉,他不知道現在的鹿肉是什麼滋味,是苦還是甜,他說不清。但他知道這是夜天留給他的,這已經足夠。
褚雲松沉寂在一種深沉的悲傷中,不是為自己。如果說是為夜天似乎也不是,因為他的心中對夜天的生還還是抱著幻想的,如果現在就為夜天而悲傷,這不是在祈禱夜天死亡嗎?褚雲松是在為自己的命運而悲傷,那種被人扼著喉嚨的感覺,褚雲松從未向現在這樣厭惡這種感覺,他強烈的想衝破這種感覺,去爭取他應得的自由,呼吸那屬於自己的新鮮而又自由的空氣。
褚石看著褚雲松流露出的目光,身體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打,愧疚之情,如洪水一般將他淹沒。曾今的某個時刻,他看到過相同的目光,褚雲松現在的目光與當年他的父親的目光是那麼的一致,家族當年已經造成了一個悲劇,但現在同樣的悲劇再次重演,而他,褚石作為現任的褚家家主,有著責無旁貸的責任。
正值中年的褚石,在這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或許力不從心的感覺對任何人都是一種無形的折磨與摧殘,在諸多時候,它使許多驚才絕豔的人因此而一蹶不振,扼殺了原本應該創造奇蹟和輝煌的人。
夕陽已經西斜,殘陽如血,映襯他們此時的心情,影子橫裝在一起,像是被扭曲,又像是一個個在肆意狂笑的陰暗。
同樣陷入傷境中的褚石被人拉了一下衣角,驚醒的同時,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拉他的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此人對褚石使了使眼色,褚石順著他的示意看去,只見褚雲鬆手臂上的傷口正在奇蹟般的癒合,臉上的傷口亦是如此。而褚雲松自己似乎還毫無感覺。緊接著骨頭相接的聲音,咔嚓咔嚓,比之天籟還要動聽。
轉眼之間,褚雲松的臉色已經變得紅潤,在場的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驚人的一幕。褚雲松順著感覺閉上了眼睛,自己的體內突然蹦出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正在修復著自己的筋脈,褚雲松不禁有些大喜過望,享受這種舒適感覺的同時,他也在思考自己曾在那裡遇到過這種力量。
“對了,是他的力量。”褚雲松的心情像是突然跳出雲層的太陽,整個人頓時散發出火一般的**。“那次自己被東帝宮的三人傷成重傷,夜天就是用這股力量治好了自己的傷。可是自己體內怎麼會突然冒出夜天的力量呢?”褚雲松想不通,他的視線轉到了手中的鹿骨,鹿肉已經進入他的腹中。“難道他將力量儲存在這塊肉中?”這個猜測對與否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對夜天生還的感覺又增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