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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喜提一篇四大

數院的張安時院長自從知道徐生洲給《vent ath》投了稿,就養成每天刷刷《vent at站的習慣。儘管他知道最簡單的辦法是問徐生洲是否收到編輯部的通知,他也知道《vent ath》審稿週期動輒半年以上,期刊目錄每月定時更新,但他還是控制不住雙手,有事沒事就刷刷。

萬一有驚喜呢?

而且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徐生洲的論文能上,一方面又希望能晚點上,最好是在入讀數院之後,這樣數院就可以名正言順拉條幅、上新聞了,而且是連霸學院網站c位一個月以上的那種,秀得每個瀏覽網頁的人都一臉血。

轉眼到了六月份《vent ath》更新最新一期目錄的日子,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張安時還是早早守在電腦邊上,一遍遍按“f5”重新整理頁面。終於苦心人天不負,“test issue”變成了最新一期,他毫不猶豫“啪”地點了進去,然後快速掃過當期五六篇論文的作者姓名。在一堆“sith”“nichos”“ivanov”“yaada”裡,漢語拼音還是非常具有辨識度的,他幾乎瞬間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署名:

“shengzhou xu”

這一刻,就像當年他聽到了高考分數、投出了第一篇學術論文、解開了女友的最後一粒釦子,興奮得渾身每塊肌肉都在發抖,喉嚨也變得緊張而乾澀,把所有複雜的感慨全部堵在肚子裡,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語氣詞。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徵的右手,點開論文,單擊作者姓名,上面出現了作者的單位:“school of puter science,national noral university,pekg,cha”

張安時微微有些吃味,電腦科學學院?為什麼不是數學科學學院呢?好白菜果然都讓豬拱了!

不過這點小事,還不足以沖淡有在校學生髮四大的驚喜。畢竟這是一個本科生獨立完成的,而且北平師大是唯一署名單位!單憑這個,就足夠出去吹一年的。你說什麼?作者是計院的?對不起,風太大,我沒戴眼鏡,聽不見!

過了好幾分鐘,張安時才稍稍冷靜下來。現在是半夜十點多,周圍萬籟俱寂,他滿心滿腹的喜悅不知道該向誰分享。給院裡的老師打電話?這麼重大的訊息,當然是要召集全院的老師坐下來一起慢慢分享,不能那麼敷衍潦草。給其他院校的數院同行打電話?貌似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應該矜持,才能顯示出一個在國際上有相當影響、在國內有重要地位的著名數院的深厚底蘊和大家風範,不能讓人覺得是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難道是給計算機學院打電話,向他們道喜?

呵tui,美不死他們!

把手機通訊錄來回翻了一遍,張安時終於發現應該給誰打電話了:他的碩士研究生導師,也是前任數院院長、中科院院士成德如先生。按照這麼多年對成院士的瞭解,這個時候他老人家應該還在工作。於是他畢恭畢敬地把電話撥了過去,如他所料,成院士還沒有睡:“老師,我是小張。”

“小張啊,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

“老師您還記得幾個月前,院裡決定破格保研的那個計算機學院的學生嗎?當時還勞煩您給學校打了招呼。”

“記得、記得。好像那個學生髮了好幾篇數學方面的論文,我看過,寫得很不錯。據說他還給《vent ath》投了稿,是個很有想法、也很有勇氣的年輕人。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訊息,他給《vent ath》投的那篇論文已經在最新一期刊登出來了——”

“啊!被錄用了?這麼快?訊息準確嗎?”

成德如院士的聲音顯得很急促,和他平時波瀾不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