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機遇缺一不可。儘管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確實有些東西用科學無法完全解釋。”張中山拿起煙盒,嗯了一聲,示意吳越也來一支,“為官清廉第一,但水至清則無魚,有些禮節性的往來,嚴格來說也不符合徹底的清廉要求,不過你如何一味強求與絕大多數人的價值觀、世界觀牴觸的話,你會發現你是孤立的、不被理解的。華夏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講究的是一個整體,脫離整體必將失道寡助,還何談工作和進步?”
張中山慢慢從煙盒抽出一支,夾在指間,“政治家不是純粹的道德家,更不是超脫眾生外的暫人。有些時候,倒真有點像佛經故事所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闡發開的話,我們這些幹部本身要過硬,否則入地獄救不了眾生的,反倒要賠了自身!我們溯本求源都是來自社會底層,所以首先的承認我們都是普通的民眾,沒有所謂高貴的血緣,但是一旦走上仕途,成為黨的幹部,就必須要高於群眾。這個高於,不是地位高、權力大,而是你的思想、覺悟、眼界等等。”
吳越本來是以女婿的身份當張中山的聽眾,漸漸地,身份不知不覺又恢復從前,“省長,你的講話我要好好思考的。‘“小越,你呀。”張中山被這一聲省長搞得一陣鬱悶。
吳越不好意思笑笑,“張叔叔,我一時聽得入了神。”
“我也就隨口說說,總而言之,世界由人構成,人這種高等動物太過複雜,所以世界也遠非壹加壹那麼簡單。太極從何而來,我看就是華夏祖先觀察世界得出的結論,互通、轉化、和諧吧。”
“張叔叔,你兼職京都大學社會系院長完全合格。”
“這句恭維我受了。”張中山笑著擺擺手,“扯遠了,不談不談。小越,好好沉澱沉澱,爭取過幾年再上一個臺階。如果往前拉個幾十年,假想我和你處於同一起跑線,我這穿跑鞋的未必比得過你這個光腳的。”
論出身,張中山來自紅色家庭華夏張家,吳越不過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用穿跑鞋、光腳作比倒也十分貼切。
“張叔叔,你這麼說的話,我可要抓牢椅子扶手了。”
“為啥?”張中山被吳越這突然的一句搞得莫名其妙。
吳越抬頭看看,“輕飄飄的,我怕撞在預上。”
“哈哈,你這孩子。”人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可張中山是反過來,越和吳越接觸多,就越發加深蚶吳越的喜歡。
趁著張中山高興,吳越問,“張叔叔的去向?”
“去浙湖省,那是馨兒爺爺長期工作過的地方,也是我生活、學習十幾年的地方,說是第二故鄉也不為過。馨兒爺爺在浙湖人民心中還是有一定威望的,呵呵,去工作首先在情感上還是容易被接受的嘛。”
“那浙湖的李省長呢?”
“中央另有任命,估計要回京都部委吧。
在正部級這個位子,李省長的年齡還正是當年。”
浙湖的湯瑞林書記,如果吳越沒有記錯的話,年齡已經逼近離休紅線,換屆前中央決定李省長上調京都,調張中山去當浙湖省省長,那就是說張中山極有可能接替湯瑞林!
“張叔叔,湯書記?”即便親近如翁婿,有些話還得小心的說。
“小越,是有這個可能。”張中山當然明白吳越的話意,“不過我首要自勺是幹好我目前的工作,目前我的定位就是浙湖省省長。掌控一塊和掌控全面,區別很大,位置高了,擔子也就重了,中央看著,同事、下級看著,更主要的是群眾也在看。說實話光是當浙湖省省長壓力就不小了,浙湖這幾年經濟蓬勃發展,錦上添花談何容易?”
“張叔叔,到了你們這種層面,哪一個不是大家?中央的決定必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論經濟,咱們江南省和浙湖也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