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辦公桌。”姜主任,封存起來。”吳越大略翻了翻。
盧剛奇怪道:“吳書記,你不看一看?””滿紙荒唐言,看它做啥。”吳越指指對面的椅子,讓盧剛坐下,“盧局,你把涉案人員的情況介紹一下。”
情況刻在盧剛腦子裡,不用多想張嘴就有,”許峰、蔣瑋、倪錦偉、杭永四個。許峰是市委許斌副書記的兒子,蔣瑋是城關鎮鎮長蔣天琪的兒子,倪錦偉是市工商局副局長倪冰的兒子,杭永的母親是國稅局副局長。’
“都是些公子哥嘛。”吳越手指敲敲辦公桌,“具體說說死者的情況。”
“死者叫江潔,女,二十六歲,平亭西鄉鎮人,農民家庭出身,父母健在,還有兩個哥哥。死者畢業於石城廣播學員,在校期間談過一個朋友,在平亭電視臺工作期間只和許峰談過戀愛。除許峰外,死者和其他涉案人平時無單獨接觸。”
“這樣看起來,死者不存在生活作風問題。”吳越插了一句。”吳書記,案發距江潔自殺僅僅三天。案發現場在平亭大飯店,案發時間94年7月6號晚十一時,當時江潔下體大出血,被送進了平亭人民醫院。醫院報警,我去處理的。”
哦,吳越看了盧剛一眼。
“吳書記,我當時任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當晚我值班。”
吳越問:”涉案人員怎樣處置的?”
“吳書記,還能怎樣?”盧剛苦笑笑,“許斌書記親自出面,加上江潔和他兒子是戀愛關係,就定了取保候審。三天後,江潔就從人民醫院跳樓自殺,並留下一封遺書。“吳越又問,“以後呢?”
“死者家屬幾次上告,局裡也為此成立了專案組,可是一到檢察院就被駁回,說證據不足,發回重新偵查。到後來,死者家屬也不告了,政法協調會又定性為江潔酒後亂性所致。
此案就不了了之。”
“盧局,你怎麼看待這個案子的?”吳越走過去,坐到盧剛旁邊,給他一支菸。
“江潔當時半昏迷,血液中有大量酒精,不排除灌醉後**的可能。這一點從江潔事後的過激表現也可以得到論證。吳書記,還有一件蹊蹺事,涉案只有四個人,可是從江潔下體分泌物中卻發現了五個人的精液。”
“第五個人是誰?”
盧剛搖搖頭,“死者的遺書和涉案人的口供均未有反應。平廳大飯店管理混亂,也無監控錄影,所以這個第五人就像不存在似的。”
“盧局。”吳越認真考慮了好一會,“這個第五人暫時不去管他。從現在起,你調集信得過的人手對涉案人進行監控,我一有命令,隨即實施抓捕。”
“吳書記,這個抓捕一一”盧剛有些為難。
“師出無名?”吳越笑了笑,“案情有了發展,重新詢問總是可以的。”又收斂笑容,”分開關押,嚴密看管,無關人員一律不得接近。要集中力量迅速撬開他們的嘴巴!”
儘管許斌心中認定吳越就是暗算他兒子的兇手,但是這個猜測他不會吐露給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愛人和兒子。
不貪不佔,不犯站隊錯誤的幹部,要搞垮不容易。比他職位低,他還能想些辦法,現在吳越和他同級,一時之間,許斌確實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一擊不倒,後患無窮,許斌決定忍一段時間,好好來找找吳越的弱點。何況從全域性考慮,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袁橋的人事安排。
毋庸置疑,袁橋不久後將會是震澤地區的典型,誰擔任袁橋的黨政一把手,誰幾年後就能進入市領導的階層。
韓陽調走,蔣之亞調進,震澤市委兩步棋就把平亭本土勢力的優勢削去了一大塊。
蔣之亞和他是分屬兩個派系的,許斌也沒有打算試探和拉攏。熱面孔去貼冷屁股,白白給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