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龍城公安局就這表示?還有那畜生不如的龍城日報,居然把你玩命換來的功勞白送龍城治安支隊?你就這麼忍了?”
說實話,吳越本來也沒想著透過這件事要如何如何,可龍城警方近乎兒戲的感謝、龍城日報一腳把他踢開的報道都深深刺激了他。只是他喜怒不太顯露在臉上,所以旁人誤以為他毫不在乎。
吳越伸手去拍陳立強,手剛一動,陳立強立馬往邊上躲。
“幹嘛呢,你以為我想拿你包裡的錄影帶?真要拿,你躲得開?”吳越沒好氣的一瞥眼。
“那是,那是。”陳立強訕訕一笑,身子回到原來的位置。
吳越輕輕拍拍陳立強,“我是想說,兄弟,謝謝你。我正一肚子氣沒處撒,兄弟幫我找到好辦法了。”手掌收回順勢一拍床頭櫃,聲音驟然提高,“老子從來沒動過流血搏命換前程的念頭。可老子傷口淌出的是血不是他媽一噸一毛三的自來水,白白流了,連個響聲也聽不到?老子還沒這麼賤!”
“老大,你的意思?”陳立強眼裡燃起了火。
“稍安勿躁,等我打個電話。”吳越拿起手機,示意陳立強暫時安靜。
接電話的是陌生人,半分鐘後,等電話裡傳來章武龍的聲音,吳越把上省城找席凱記者的想法說了出來,當然,同時也隱晦的表示了擔心:這事捅出來,是否會影響章家?畢竟魏東是為了爭賭場收債權才去的。
“小吳,章家欠你實在太多。這次不還你一個公平,章家以後沒法在道上混了。放心吧,家父壽宴之前,魏東並沒有和章家有過接觸,訊息是另外渠道傳來的。”章武龍頓了頓,終於說出令吳越始料不及的話,“小吳,默許存在即是合理,哪怕只是暫時。放心,你的事和那件事不會搭界的。”
默許存在?吳越不敢想象,放下手機愣神好一會,才對陳立強說:“小強你去吧,不要誇大渲染,一切以事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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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上午十點多,席凱位於江南日報社三樓最西面的辦公室被推開了。
誰這麼沒禮貌?席凱從堆滿資料的辦公桌上抬起頭,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他是報社最資深的記者,如果個性圓滑些,別總是對著幹,擰著幹,只怕早已坐上了總編的位置。
“席老師。”
“小陳,怎麼是你?來也不打個電話?幸好這幾天我不出去。”看到是陳立強,席凱笑了。小陳身上有他年輕時的影子,這讓他倍感親切和欣賞,至於另外的不同之處,他倒覺得不是壞事。雖然報社上下對他很尊重,可仕途不順終究難以釋懷。他能做到的,小陳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小陳未必做不到。老了能找到一個傳人,扶著走一程,也算人生快事。
“我給師母打電話了,這不,給你一個驚喜嘛。”陳立強笑嘻嘻湊上去,給席凱茶杯裡添水。
要是換了一個人這麼嬉皮笑臉對他說話,席凱心裡肯定不舒服,可小陳這樣,他卻覺得理應如此,不這般還顯得不夠親近。
“說吧,不在平亭好好調研我給你的命題,偷懶上我這兒來幹嘛?”席凱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可不是你師母,給你幾句話哄得不知東南西北。說不出道理來,看我怎麼治你這個混小子!”
“沒事我不拖著師母護駕就敢上老師這兒來討打?”陳立強拿出錄影帶,放在席凱辦公桌上,就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把吳越在龍城的事說了一遍。
“快放錄影!”席凱催促道。
錄影看完,席凱打電話給資料室,調來一張前幾天的龍城日報,看了之後黑著臉好一陣沒開口,過了片刻,開始亂掏身上的口袋。
陳立強知道席凱想抽菸了,老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