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老遠來無非是想借機混幾個回家去而已。
吳慶芳正和弟弟敘離情,倒也沒大注意,單田良明白感覺到了吳慶光笑面後的冷淡,哪裡會去接他遞來的煙,倒茶也主動站起自己去倒。
長沙發坐三人本來不擠,可吳慶光老是湊過來,湊過去,搞到後來單田良只得讓位,自己去坐一邊的單人沙發。”姑姑、姑父,你們啥時到的,這麼遠的路累了吧。”吳越走了進來。
“新郎官回來了。”吳慶芳打量著吳越,“幾年不見,小越更有官樣了。”這幾年弟弟吳慶榮電話不斷,吳越的發展她都清楚。她常想是不是吳家祖墳冒青煙了,怎麼就會出這麼一個光宗耀祖的大人物。這事她跟老姐妹說起過,可沒人信她,都說慶榮啊,你老實了半輩子,沒想到現在學會了說大話,你侄子三十歲就當縣委書記,還是副廳級?看看咱們市裡的頭頭腦腦最年輕的也四十好幾了吧。
她脾氣好,沒人信也不惱,不過這次回來也I5了,一位老家同在平亭的姐妹也一車跟過來了。她就擅自做主,到時也請那位姐妹過來瞧一瞧。
“姑姑,你這麼說我就要難為情了。”吳越笑了笑,遞煙給姑父單田良,“姑父你說,姑姑不就是怪我越來越脫離群眾嗎。”
“小越,你姑姑那是高興,像我們這般年紀的就只會說這沒文化的話。”單田良接了煙,仔細端詳,“嗯,派頭足了,這個派頭就叫啥,對,不怒而威。”
“對對,不怒而威。”吳慶芳跟著道,“小越,別看你姑父初中畢業,他呀,戴副眼鏡看書讀報常常冒充知識分子呢。”
“你們長輩,我是小輩,就算我是市委書記,你們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吳越摸出打火機俯下身給單田良點火。
“喔唷、喔唷。”單田良迎上去,不由自主的抬了抬屁股。
吳慶光端了一杯茶,“小越,來,喝口水,這幾天你也累壞了吧。”
“哦,小叔也在啊。”吳越漫不經心說了句,又把煙盒往桌子上一扔,“抽支菸?”
在你面前晃了又晃,你愣是沒見著。吳慶光苦笑笑,手卻還是往煙盒上伸去。
“小越,你小叔這些天也在為你的事忙。”吳慶榮不想弟弟難堪,打了個圓場。
“應該的,小越剛才不是說了嗎,都是一家人。”吳慶光邊說邊往廚房走,“今天人吃飯多,我去打個下手。”
吳越找了個空的沙發一坐,絲毫沒有挽留吳慶光也坐下聊聊的意思。倒是吳慶榮不忍心,“廚房桂枝和你家周美玉在忙,你去湊啥熱鬧,也坐坐吧。”
“哎哎。”吳慶光找了張椅子遠遠坐下。
吳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吳慶芳,“姑姑,表哥和表嫂呢。”
“他們年輕不怕累,小飛帶去玩了。”
“小飛都安排好了?”吳越問。
“安排好了,在這吃晚飯,完了去他飯店睡。”
“讓表哥、表嫂們睡飯店,你和姑父就睡我家。這麼多房間,還能少了你們一間房?”
“這太麻煩了,要糟蹋你們。”吳慶芳搖搖手。
吳慶榮插上來說話,“大姐,你這話說的我寒心。”又朝廚房大聲喊,“桂枝呀,大姐住家裡,你出來整理個房間。”
“來了,來了,我早就跟大姐說了,到了家哪能住飯店?咱們老年紀的聊聊多好。”萬桂枝從廚房出來,一面對吳越笑,一面又埋怨道,“大姐就是知趣,房間都備好的,掀開床單就能睡。”
吳越微微點頭算是對萬桂枝示好的回應。
“小越,姑姑有件事自作主張了,要跟你商量。”
“姑姑,你做了主的,還要足艮我商量幹啥,我總是舉雙手贊成的。”吳越伸手拿起煙,俯身遞給父親吳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