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頓時笑了起來。
“山哥,我也想到你手下去當個保安,吃口安穩飯呢。”猴子壯著膽,提了個要求。
“猴子,不是哥哥不要你去。咱們元亨公司的保安隊可是平亭頭塊牌子的,上次市裡保安業務大賽,咱就是第一。公司門口站崗,一站就是兩個小時。夜裡兩班倒巡夜,更來不得半點馬虎,咱公司是造電線電纜的,一點邊角料給人順出去,就要損失上千。猴子,你這身板真幹不了。”薛小山搖搖頭。
“就是嘛,猴子,你以為咱元亨保安隊是收容所?”
“更不是養老院嘛。”
旁邊人也七嘴八舌起來。
猴子尷尬的陪著笑臉。
想不到薛小山這批人對元亨公司還產生歸屬感了,吳越聽了,微微一笑,摸摸下巴,打量著猴子:外表收掇的很乾淨,可仔細看,就能瞧出混的實在不怎麼樣,衣服有些破舊,上了油的皮鞋一邊也裂了口。
麒麟鎮地處三省交界,去明越飯店的更是魚龍混雜,沒點眼力界還真難應付。猴子門檻精,油滑,熟悉三流九教的規矩,加上天生就有人家大耳刮子抽過來,仍能用笑臉貼上去的功夫,說不定能化解一些不必要產生的事端。
“猴子,去明越飯店保安隊怎麼樣?”吳越夾煙的手點點猴子。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大飯店保安,吃住全包,對他這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來說,等於老鼠掉進白米庫。猴子摸出煙,抖抖索索拆開,打了一圈。
“去當保安隊長吧。”
吳越這句話一出口,猴子愣住了,看看吳越,又看看其他人,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好。
猴子能當明越的保安隊長?是不是小越哥一時口誤?一屋子人一齊望著吳越。
猴子終於回過神來,“小越哥,你能給我口飯吃,我就感激不盡了。隊長,嘿嘿,我不是這塊料。”
“非你莫屬。”吳越託著下巴,再次打量起猴子,“飯店開啟門做生意,講的是笑臉迎客,和氣生財。是人是鬼,他願意進門就可以進門。有沒有人來搗鬼,肯定有。你給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實在沒辦法,給我拖住,等人過來解決。我不指望你打打殺殺,也不允許打打殺殺,就算有時你暫時委屈一下,也要保證飯店的其他客人不受到驚擾。”
“明白,明白。小越哥,我就是拼著給人打個半死,也不會讓他嚇著飯店的客人。”猴子悄悄挺起胸膛。
“打個半死?你手下十個保安都是擺飾?忍讓要有度,超過就不要忍,不要壞了我的名聲。明越飯店不做軟蛋,我更不是軟蛋。”
“小越哥,我知道到了!”猴子胸膛挺得更起,一會後,又癟了下去,低聲問吳越:“我這保安隊長總不能跟山哥一個檔次吧?”
這傢伙是在迂迴問報酬了,好,會說話!用他要的就是這個,吳越呵呵一笑,“那當然,明越也是方董的產業,你這個隊長還是要受山子管的,他三千五一個月,你一千。”
“那是,那是,我怎麼敢和山哥平起平坐。”猴子滿意極了,又想起什麼似的,往前湊了湊,“小越哥,我聽山哥講,有人到明越收過保護費。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是山那邊的長樂幫人乾的。”
過了莽山就是浙湖省和徽山省,吳越問:“哪個省的?”
“哪個省的人都有,咱們江南省也有人在,不過,長樂幫是在浙湖省的。小越哥,長樂幫上門,就有點頭疼了。”
“哦,為什麼?”
“我聽道上有人講,這長樂幫做事有些不講道上規矩,幫裡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小年輕,這個省犯了事,他往別的省一跑,就愛在麒麟鎮這樣的交界地找事,反正跑得快嘛。出了省,管起來就麻煩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