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不把這筆良心賬算清楚,我們對得起一百多個下崗工人嗎?”
這句話一說,在場的都沉默了。
“吳書記,昨天在江南人家吃的不盡興,等輕工機械廠的事了結了,我請大家喝個痛快!”秦鈺辰手臂背在背後,走出了會議室。
吳越跟上幾步,“請客還是我來,下次去麒麟的明越飯店。不要忘了我還有一個億萬富翁的好朋友,這個經得起組織考察的,呵呵,以前在監獄工作,司法廳紀檢部門為此情況還特意下來調查過。經濟上我完全沒有壓力,以後大家要聚一聚,儘管來找我。‘“好好好!下次無論如何我要看一看嚴鎮的貴妃解衣。”許世朝正得意,陶旭輝對著他耳朵一喊:“嚴鎮在你後面。”
“哪裡,哪裡?”許世朝趕緊回頭,他日勺緊張樣逗得大家一陣笑。
離開會議室,凌博山沒有立即返回震澤市黨校,而是進了辦公室。
關上門,點上一支菸,凌博山陷入了沉思中,今天的會議如果不涉及輕工機械廠、不涉及鍾煥良,他即使敗了一次,也無所謂,以後還有很多機會能挽回面子和權威,可是現在他還能不能有以後很難說。
輕工機械廠這個蓋子一揭開,裡面的東西曝光後,他的政治生涯或許就要到頭了。
為此他煩惱過,擔憂過,也後悔過,他拼命想捂住,只要地塊順利拍出,拿出一小部分解決了工人的遺留問題,以前種種就可以煙消雲散。
誰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工人鬧事了,袁橋也來了一個渾身是刺的異類。唉,鍾煥良啊,你做事怎麼這麼垃圾!凌博山曾經發誓過,等這件事結束,就和鍾煥良斷絕來往。
到了這一步,想東想西也沒有用,他必須儘快的消除一切隱患,藉助任市長的力量時辦不到的。任市長的賞識是建立在他執政袁橋取得的成績基礎上的,他並沒有在私人感情上和任市長建立非同尋常的關係。換句話說,在其他事上,任市長可以支援他,但是出了這種事,任市長極有可能做的就是大義滅親。
事到臨頭,凌博山才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可以依靠的物件,他呆了幾分鐘後,撥通了鍾煥良的手機。
……’!’
“許書記。”董輝關上辦公室門,躲進了裡面的宿舍,壓抑著激動,向許斌彙報了剛才黨委會的內容。
“小董,你認為凌博山在輕工機械廠改制的事上存在問題嗎?”許斌問。
“許書記,問題或多或少應該有。”董輝回答後,彷彿為了加強信心又說了一句:“鍾煥良和他關係非同尋常,當年他攔著不讓黨委其他人插手機械廠改制,我就覺得其中大有文章。”
“嗯,那就好。問題不在於大小,有了就行。等形勢明朗了,你也要爭取爭取,袁橋陣地不可失,它也算得上一條捷徑。小董,我以後還指望你能到市裡來幫襯我呢。”
袁橋經濟全平亭市第一,前任黨委書記諸浩波提拔成了市委常委,也為後任提供了這個可能,只要他能當上書記,幾年後進入常委也極有可能。想到這美妙前景,董輝一顆心快要飄起來了。
“謝謝許書記。我這邊還有個問題。”董輝一邊用最謙恭的聲調錶示對許斌的尊敬和順從,一邊又說出了他的擔心:吳越太強勢了,上次鎮村大聯防就已經出足了風頭,輕工機械廠的事最讓他搞成功,一時威望袁橋何人能及?還有就是好像他在省裡、部裡還有著一定的關係。”小董,你要相信我的判斷。我知道的遠比你多。至於所謂的省裡、部裡的關係,還不是因為他原來在監獄搞得一套受到了當時個別領導的賞識。這種關係他有利用的可能嗎?你太幼稚了,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儘管董輝竭力掩飾著,許斌還是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東西,他甚至開始懷疑吳越的調動會不會真是震澤市委書記秋奕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