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嘴邊,老農民能和你打威一片?靈活運用、隨機應變,這些都是工作的手段和方式。出發點、過程、結果,都是我們幹工作必須考量的東西。墨守成規抱著教條的,很容易碰壁呀。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封建迷信不可怕,照樣可以利用它來達成我們的工作目的。”
吳越這番話,在面前十幾個年輕幹部的心中引起了劇烈的反應,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一位領導用這樣淺白的話語來闡發工作自勺方式。
看到這些年輕人一時變得沉默起來,吳越笑了,“散了,我也活動活動,過會還要去驅鬼呢。”
一條金南京的威力還是巨大的,麻將桌上的,曬太陽的很快被召集到了倉庫門口,香案擺放好了,村口那座小的可憐的關帝廟裡的關老爺像也被請了出來,四個青壯力嘴裡叼著金南京,吭哧吭哧把廟裡重一百二十件的大鐵刀扛來了,本想把刀豎起來放在關老爺像面前,無奈實在太重,沒人扶的住,只好委屈這把刀躺著。
香燭點上了,雄雞抓來了,一罈黃酒搬來了。
人多膽氣壯,村民們也第一次放心大膽的三五成群結伴走進倉庫。
“這房子真不賴。寬寬敞敞,還有城裡人用的抽水馬桶間,嘖嘖,可惜了,有鬼氣。”
“院子裡的水泥地多平整,曬穀子什麼的,比土場好多了。”
“瞧著地坪鏡面似的,還照得出人影暱。”
“影子就是人的魂,當心被地下的鬼抓了去。”有人突然說了一句,聲音陰沉沉的,唬的邊上人心裡一跳。
說話的人叫何天中,論起來還和這座倉庫的主人何欣有點親戚關係。何姓在新蘇不算大姓卻也有幾十戶人家,當初何欣沒被鎮壓時,何姓一族多少還能沾些光。
何天中希望這個倉庫一直廢止下去才好,總不能人沒了,連這點財也讓外姓人分了去。
有他這樣想法的何姓族人不在少數。
一個絡腮鬍的抬手給了何天中一記爆慄,“天中你這狗日的,大白天嚇人啊。要抓也抓你,你家何欣一個人在下面悶得慌,正想找幾個同族弟兄熱鬧熱鬧。”
邊上幾個村民一起大笑,好像只有笑聲才能驅趕心頭的陰森寒意。
何天中也不反抗,任由絡腮鬍打了,冷笑笑,朝身後幾個同族的人使了眼色,退出了倉庫,散進了圍在了香案前的村民中。”這個地方確實有鬼的,我有天去外村玩,回來晚了,走到倉庫邊正好肚子疼,就想進去方便方便,誰知道褲子一拉下,就被人提了起來,我回頭罵,那個狗日的,這一回頭,我嚇暈了,你們猜,我看到了啥?”何天中繪聲繪色跟周圍的村民講起他離奇的遭遇。
“你看到了啥?”村民的胃口被吊了起來。
“一個人,沒有頭的人,腸子拖了一地,血淋淋的,有幾十米。我嚇得頭一低,媽呀,地上一個人頭,嘴還一張一張的說話。““說些啥?”問話的村民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了。
何天中搖搖腦袋,“我還能聽啊,暈過去了。好半天才醒過來,趕緊拉上褲子就往家跑。”
“下面我知道了。”一個何姓同族插話道,“我提了馬燈捉黃鱔,被天中一撞還跌了一跤。”又在鼻子前用手扇扇,“那個臭呀,這傢伙拉了一褲襠。”
“呵呵一一”村民笑了起來,可這聲音聽上去明顯都有點膽怯。
“大家讓一讓,讓一條道出來。”李大寶大聲吆喝,把吳越請到香案前,“新蘇村的老少爺們,婆娘們,這位是吳書記。就是在咱們縣當過縣委書記的吳書記,現在吳書記到了省裡當書記了。”
吳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不是到省裡當書記,是團省委書記。”
“一個樣,一個樣。”李大寶對吳越笑笑,更大聲,“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吳書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