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近元勸道:“小兄弟,就算你不願做教主,也先讓谷兄把話說完,其他事等下再慢慢商議不遲。”
上官雲雖極不情願,卻也不敢再多言,他只得閉了口。
谷清河將上官雲拉到殿中,又將其按到那鋪著虎皮的正位上,他大聲道:“既然無人敢挑戰,依天魔教教規,我們就推舉上官云為新任教主。”
上官雲想要站起,谷清河一瞪雙眼,又對他輕輕搖頭,上官雲只得又坐下,他急道:“谷長老,我……”
谷清河對裴近元和巴山石等人連使眼色,又大聲道:“你們還不參見新任教主麼?”
裴近元、滕五姝、巴山石、巴山虎以及寧玖兒都半跪下來,幾人說道:“屬下參見教主。”
其他人哪裡還敢怠慢,連李建也只得半跪下來,眾人齊聲道:“屬下參見教主。”
上官雲一點也不習慣被人參拜,他側過身子,不耐煩地擺手道:“你們快起來罷,我不是你們的教主。”
雖說李建等人口是心非,可也算降服了眾人,谷清河長舒一口氣,說道:“如今還有強敵在外,各寨主帶眾弟兄回各自山頭,以防公孫霸和南宮破回來襲擾,你們都去罷。”
眾人紛紛起身退出大殿,盡都下山去了,他們心中雖是不服,可他們自知打不過上官雲,也只能由得谷清河安排。
很快殿中就只剩下了裴近元和巴山石几人,上官雲站起身來,拱手道:“幾位前輩,我已經撿得一條性命,這教主之位還是還給你們,我還有要事,這就下山去了。”
谷清河伸手將其攔住,說道:“雖說剛才是一時權宜之計,依谷某看,上官小兄弟年紀雖小,卻武功高強,又具俠義之心,做我天魔教教主也無不可。”
裴近元幾人都點頭稱善,寧玖兒道:“若是公孫霸和南宮破又來爭搶,卻又如何?”
巴山虎不以為然道:“就算他們武功再厲害,只要我們嚴加防範,也不怕他們興風作浪。”
谷清河道:“南宮破和公孫霸已勢成水火,他們定要找對方報仇雪恨,哪裡有時間來教中搗亂?只要教中上下齊心協力,你我大可放心安枕。”他頓了頓又說道:“谷某有生之年能尋得一位俠義之士統領我天魔教,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唉,想當年南宮破醉心於練武,對教中事務不聞不問,以致我天魔教四分五裂;公孫霸雖說親歷親為,可他一心獨霸天下,竟險些挑得天魔教與中原武林大戰。”
巴山虎呸了一聲,罵道:“公孫霸那個蠢貨,不說還罷了,說起來就一肚子氣。”
巴山石拿眼瞪了瞪巴山虎,巴山虎見兄長臉色不善,趕緊閉了口。
谷清河面色尷尬,他假咳一聲,又說道:“他們心中只有一已之私,哪裡會管教中兄弟的死活?幾年前上官小兄弟方才十五六歲,與我們又不相熟,那時就能出手救人,真不愧俠義二字。上官小兄弟機緣巧合得到絕世神功,年紀輕輕便武藝超群,假以時日,必定冠絕江湖,如此人才正是我天魔教教主的最佳人選。雖說一時不能服眾,想必過不多久,教中上下必定心服口服。”
裴近元道:“當年裴某與南宮破爭奪教主大位之時,還沒有上官小兄弟這般高強的功夫。論人品,論武功,上官小兄弟都是不二之選。”滕五姝也大為贊同,她微笑著點頭不已。
巴山石道:“雲兒三番兩次救我們兩兄弟的性命,俠義二字名至實歸,他與天魔教大有淵源,正好可將莫兄和楊兄召回教中,做這教主實是一舉兩得。”
谷清河鄭重其事地道:“既然大家同意,自今以後上官小兄弟就是我天魔教的教主,你我需得以教主稱呼,再不可直呼其名。今日教中遭逢大變,必定人心不穩,我等要小心公孫霸的餘黨反水,日後再慢慢收服教中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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