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快速急行,所過之處,黃土飛揚,馬蹄聲震天。
木香披著黑色斗篷,從頭到腳都裹在黑衣之中。
她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去的騎兵隊伍,面容藏在披風中,叫人看不清。
白鷹蹲在她的肩頭,與主人並肩立著,一同注視著已漸漸看不見的黑暗。
鷹眼極為犀利,呈現漂亮的琥珀色,尤其是在晚上看起來,鷹眼有如盯在暗處的魔鬼。
這隻白鷹的眼睛,還有一個特別之處,越是黑的地方,它眼中的琥珀色越濃。
“夫人,主子已經走遠了,還是回去吧,”嚴忠怕她站在這裡著涼。
城樓之上,風太大了。
主子一離開王府,夫人便穿衣起床,叫上他,一同守在這裡。
她知道主子會去刺殺木坤,不過她也說了,木坤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但是主子一定會準時離開,所以他們一直在這裡站著。
當主子騎在馬上,回頭朝城樓看時,木香藏到了城跺後面。
既然要走,那便不能讓他帶走一點點的擔憂。
邊關的事,她幫不上忙,京城的事,有她在一日,就要為赫連晟掃清所有的障礙,滅掉他所有擔憂的事。
木香肅著一張臉,沒有理會嚴忠的話,又在城門上站了片刻,毅然轉身下人樓。
嚴忠趕緊跟上去,“夫人,咱們現在去哪?”
“當然回去睡覺!”
大半夜的,她可沒心思去對付誰。要是擱以前,睡多睡少,她從不在意,但是現在不同了,天大的事,也得等她睡好了再說。
嚴忠趕著馬車,帶她又回了王府。
深夜,街上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偶爾跑出來的一兩隻追逐打鬧的野貓,或者野狗。
有些膽大的貓,就站在街道旁的屋頂上,盯著下面路過的馬車。
白鷹就蹲在木香腳邊,聽見貓叫,眼睛突然睜開,轉過頭,瞪著窗簾。
木香依在軟墊子上,閉著眼睛,對它道:“別瞧了,以你現在的能力,是追不上那群狡詐小貓咪的,明日讓人去請個獸醫回來,讓他給你的翅膀治好,只有治好了翅膀,把你的小身板,養的壯壯的,才能幹你想幹的事,懂了沒?”
她好像生怕白鷹不明白似的,曲指在它的腦袋上彈了下,“瞧瞧,你的翅膀,只比麻雀大了一點點哦!”
白鷹懶洋洋的瞄她一眼,這一眼,帶著十足的不甘跟憤怒。
鷹的翅膀再小,那也是鷹,麻雀如何能比,真是的!
回到府裡,吳青聽說他們出去了,急的在府外焦急的來回踱步,見嚴忠趕著馬車回來,這下才放下心來。
“這是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
嚴忠勒下韁繩,“沒去哪,夫人出去辦了點事,你們如何。”
吳青伸手掀開簾子,扶了木香下車。
兩人陪著木香去了清風院,吳青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講與木香聽。
“木坤不知用了什麼妖法,竟然能釋放出黑霧,主子因顧及那霧,所以才沒能殺了木坤,但木坤還是中了一掌,之後便逃走了,主子命屬下定要查出木坤的下落,見到此人,格殺勿論!”
嚴忠驚疑,“黑霧?之前從未聽說過,難道是毒煙?”
吳青搖頭,“不清楚,當時我離的較遠,只看見一團黑霧,不過……應該是無毒的,想必木坤是想借那黑煙以便逃走!”
他差點說漏了嘴,木坤為人陰險,他真的不敢確定,黑煙到底有沒有毒,主子有沒有意外吸入毒煙。
吳青看了嚴忠一眼,嚴忠心領神會,立馬轉移話題,“你派人去找了沒?可知他幾個藏身之處?”
“已經派人出去了,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