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東西在家,回來拿的嗎?”他忽略掉了那句看笑話,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婆娘會被人給辭了,以往只會他娘婆娘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額劉氏一聽這話,火更大了,“拿個屁,老孃被他們給辭了,什麼東西,不就是開個破作坊,掙了幾個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一個野丫頭,還能耐了她。”
“啊?你被人辭了?”劉麻子吃驚的眼睛睜老大。
劉氏現在看他,是越看火越大,“廢話,不辭了,老孃能現在回來嗎?行了,回家說去。”
村裡幾個好事的婆娘,除了趙氏,都被招去香腸作坊了。如今到了上工的時候,村裡可安靜了。
可即使如此,還有那些個閒著沒事幹的,老頭子,老太婆,在家門口轉悠著。
加上,劉氏嗓門又大,能不招人圍觀嗎?
這不,馬二拐他爹,到老二家來過年了。他們兄弟幾個,輪流的養老子,今年輪到馬二拐了。
馬老爹是個嘴碎,愛講閒話的老頭子,跟人家老太太似的。
此時,他正跟幾個村裡的老頭子坐一塊,抽旱菸,講閒話。
劉氏的話,他可是全聽見了。
馬老爹啞著嗓子,笑呵呵的大聲說道:“劉麻子啊,你小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小時候,我也沒瞧出你是個孬種啊,這咋大了大了,就成孬種了,瞧瞧你怕老婆的慫樣,幸好你爹早死了,不然哪,不死也得被你給氣死了。”
馬老爹身板硬朗,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就是抽旱菸抽的多了,牙齒掉了幾個,剩下的,也是一嘴的黃牙,肺不太好,要是離的近了,就跟老式的風箱似的,呼哧呼哧的響著。
劉氏這會正在氣頭上,聽見他挑撥離間的話,三步兩步就衝了過去,指著馬老爹的鼻子,一通罵道:“老東西,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過的好啊?劉麻子他怕老婆咋了,你有能耐,你咋不說你家馬二拐,他不也一樣怕媳婦,我看你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馬老爹被罵了,也不生氣,反倒吧嗒兩下菸嘴,吐出一團一團的菸圈來,悠閒味十足,“我家二柺子,他就是個孬種,這我老頭子也不否認,誰叫他腿瘸呢,討個媳婦不容易,可劉麻子啊,老叔得提醒你,婆娘是要管的,你看看,她這都鬧成什麼樣了,跟長輩說話有這樣的嗎?哼,沒大沒小!”
劉氏被這句話噎到了,底氣謝了不少,但又不肯低頭認錯,仍然強硬著道:“我沒大沒小,你還為老不尊呢,我家咋過的日子,跟你沒關係,哼,抽你的旱菸去吧!”
劉氏扭頭就走,走了兩步,見劉麻子站著沒動,厲聲道:“你還站那幹啥,還不趕緊跟我回家!”
“哦,來了來了,”劉麻子陪著笑應聲,隨後又對馬老爹歉意的笑笑,“那個……她就一脾氣不好,其實人還是不錯的,您老別生氣,我這就回去教訓她去。”
說完,拎著鋤頭便跑了。
馬老爹對身邊的老人道:“瞧見沒有,往後這小娃啊,可得教育好了,不然長大了,都這副德行。”
旁邊一個子杵著柺杖的老人,眯著眼笑道:“你家二柺子難不成也是從小慣的?”
馬老爹脖子一梗,“可不是,從小他腿壞了,我家老婆子,就慣著唄,養嬌了,後來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又怕人家嫌棄他是個瘸子,就連著媳婦一塊慣著,這不,慣出毛病來了。”
柺棍老頭連連點頭,“娃兒小的時候,確實不能慣,慣著慣著就得給慣壞了,我看哪,劉家的小兒子,將來就要壞事,除了老二劉二蛋,還有點本事,跟著木家的丫頭幹活之外,剩下的兩個,都沒戲。”
說到劉二蛋,就得說到木香,跟她的加工作坊。
“木家的丫頭,比他爹能耐,有本事,像個幹大事的主,往後的前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