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是狗爬式游泳了,而且從尤然這語氣的無奈,貌似是她屢教不改,固守狗爬式。
果然,尤然頓了頓,吐出兩個字,“南南。”
“我以前跟她關係很好嗎?”沈淺抬起頭,好奇寶寶地看著尤然。
“她就你一個朋友,而你是那種,誰與你真心相對,你就同樣真心以對。”尤然失聲地笑了起來。顯然,沈淺是看錯了人。
李美麗這時從水裡爬了出來,攬住沈淺,大大咧咧地說:“淺淺現在有我就行了。”
沈淺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感動地靠在李美麗的肩膀上,“美麗,我知道你愛我。”
“美麗愛我最多。”高長豐一邊伺候著幫她擦水,一邊不禁嘀咕起來。李美麗一手摟著沈淺,一手摟住她自家的老公,享天倫之樂般美滋滋地笑了起來,“男女通吃。”
尤然卻在這時,把沈淺從李美麗懷裡拽了出去,帶她去更衣室換衣服,順便還丟下一句話,“夠痴心妄想的。”
尤然潑冷水,從來都是面不改色,淡定自若。顯然他沒那個功夫陪著不屬於自己的孕婦。他得保護好自己的領地。兩人告別李美麗夫婦,便準備回房。
在路上,沈淺忍不住打了哈哈,流露出很睏倦的表情。尤然側目看去,問道:“怎麼?困了?”
“你知道,我比較嗜睡。”
尤然忽然駐足。沈淺有點奇怪,也跟著停下來,抬頭看他。尤然說:“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沈淺靜下心,慢慢地去凝聽。果然,在她左耳那道長廊邊上,有人在說話,聲音不算小,似乎在吵架。而且這聲音怎麼耳熟?
尤然摟住沈淺,繼續走,“這事我們當沒聽見。”
沈淺明明聽見一個女人囔囔,“什麼老毛病,你以為我沒看到那張報告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一個男人很不耐煩的聲音。
沈淺怎會聽不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呢?那個沒有名義確實屬實的爸爸?而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胡女士。兩人顯然是吵架,但至於吵什麼,沈淺模凌兩可能猜出來是什麼。
聰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不過,他說得對,這不是他們該管該插足的。
直到……
“天啊,天陽,天陽,你醒醒。”胡女士在尖叫吶喊。
這下可不能心無旁騖地繼續走了。尤然還是跑了過去,然後一邊安慰胡女士一邊掐昏倒在地的於天陽。沈淺就傻傻地站在一邊看著緊閉雙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裡很平靜,就像看個陌生男人一樣看著。她對這個所謂的爸爸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來,打算去找醫護人員,見到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沈淺,愣了一愣,眼裡帶著很多複雜的感情,沈淺看不出那複雜的眼神中包含著什麼感情。
胡女士也就頓了一會兒,拔腿去找醫護人員了。過了會兒,醫護人員招來,把於天陽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似乎要哭了一般,看起來很柔弱,跟剛才那潑婦罵街判若兩人。
沈淺忽然想起了她媽媽,沈母。要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昏倒了,會不會跟這個女人一樣,著急得想哭?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來,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會,因為她媽媽哪有資格這麼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順著沈淺那幽深地目光看向漸行漸遠的於天陽,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索,他在探索沈淺到底為何用那種認真的表情看於天陽?
沈淺說:“我想回家一趟,不旅遊了。”
這便是她沉思許久的話。尤然先是一愣,也就停頓幾秒,給出答覆,“嗯,船的下一站靠岸,我們就走。”
沈淺露出一絲恍惚地笑,“你可以繼續旅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