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鷗冷淡地說:“我到外面透透氣……”
“和誰一起去的?到家了麼?”歐陽明遠追問個不停。
範曉鷗從有些發白的*間逸出冷笑,“我不想告訴你可以嗎,歐陽明遠總經理?”
“曉鷗,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歐陽明遠有些慌亂,內心知道這次恐怕是再難以得到範曉鷗的原諒了,但他依舊不死心地想要彌補兩人之間已經無法癒合的裂痕,“現在我說什麼也沒用,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已經和琴吟在辦理離婚手續了——”
“什麼,琴吟?!”範曉鷗覺得自己脆弱不堪的心已經再經不起任何突如其來的打擊了,她用微弱的被打敗的聲音小聲地重複著一句:“琴吟,毛琴吟?——她是你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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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明遠怯怯地說了聲是,卻讓範曉鷗氣得徹夜未眠。夜半的時候,嚴重失眠的她起身,摸索出床頭櫃裡的煙盒和打火機來。很久沒有抽過煙的她,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靠在床頭上吸進一口,噴出來的煙霧繚繞變幻,包裹住了她的臉,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了平日裡的柔美,卻多了幾分戾氣。
這些個王八蛋!範曉鷗在心裡罵道,她狠狠地吐出一口煙霧來,覺得心口都氣得疼了。她已經不再去想歐陽明遠這個人渣了,光是想起這個神秘的毛琴吟,她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丫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太*的笨了,怎麼誰都可以耍著她?難道她很好欺負麼?
她可沒有忘記是毛琴吟親口拐彎抹角告訴她歐陽明遠已經結婚的事情。可是毛琴吟為什麼不明說呢?躲在暗處算什麼?等著伺機收集歐陽明遠出軌的證據麼?她不知道毛琴吟每天對著自己會是什麼感受,她都替毛琴吟揪心。
而歐陽明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毛琴吟就是他老婆?這一對夫妻都丫的心懷鬼胎!看來她這個“小三兒”當得真是不明不白,而且還挺窩囊的。
範曉鷗心煩氣躁地掐滅了菸頭,然後靠在床頭仰天長嘆了一聲,她瞪著眼看著天花板,歐陽明遠所驚爆的這個意外內情蓋過了她所有能閃過的念頭,她被深深激怒了,也被深深傷害了。此刻在她心中轉悠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絕對不能再放過歐陽明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了!還有那個毛琴吟!耍著人陰著人很好玩是不?!
她也要報復!範曉鷗咬牙切齒地想道。既然歐陽明遠從一開始就沒讓她好過過,那麼從今晚後,她也會讓他不會那麼好過!她一而再、再而三給過他機會,而他卻還在不停地傷害著她,那好,既然這樣,看誰鬥得過誰!她範曉鷗也不是隨便捏的軟柿子!
範曉鷗在這個悽清的夜裡,獨自一人又是咬牙又是憤怒地想了很久很久。再到公司裡上班時,範曉鷗已經恢復了正常。倒是一肚子心事的毛琴吟看到範曉鷗面色如常地工作,有些先失了冷靜。
“曉鷗……”毛琴吟在一旁察言觀色了半天,才開口說:“額,你和——歐陽總經理沒鬧出什麼事**?”
“嗯?什麼事?”範曉鷗纖細的十指在電腦鍵盤上嫻熟地四下翻飛,在打著客戶的材料,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今天來上班,她多留了個心眼查了查,果然發現之前她洽談的幾宗業務被人暗地裡動過了手腳,不僅挖了她的牆角而且在客戶面前使勁詆譭她,讓她簽約不成。
看來這背後挖牆腳的人是蓄意要整她的,知根知底,她一直也沒有懷疑到毛琴吟的身上去,如今真相大白了,範曉鷗的心裡只有冷笑。
“你們……沒有吵架**?其實我說了那個秘密,心裡感覺不安哪——”毛琴吟偷眼看著範曉鷗,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
“哦,你是說歐陽明遠已經結婚了的事麼?”範曉鷗搖搖頭,嘴角有一抹淡然的微笑:“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