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你已經完全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你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模糊,你相信你就要獵殺一個早已使自己失去了耐性的小動物。你的眼睛閃爍著邪惡的光,你的鼻子開始故意模仿被卡住脖子的獵物的短促的呼吸聲,你喉結上的汗毛敏感地感受著空氣流動的方向,你的雙腳開始故意放慢了步伐,並儘量避免發出一絲的聲響……
終於,你就快要走到門前了,緩緩地,你將右手輕輕地放在門的把手上用力一推,可是門沒有開,這時你分明察覺屋裡有動靜,聽見床鋪吱吱的響聲,然後是一陣雜亂而短促的聲音。下意識中,你馬上從褲子口袋中掏出鑰匙,把它插入了鎖眼裡,隨著那清脆的彈簧聲,一股躁動的氣流迎面撲來,然而門開的瞬間,你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你看見兩個赤身*的男人躺在你的床上,其中一個就是“gay娃”,他睜著三角眼驚恐這望著你,躺在他旁邊的男生竟然用你的毛巾被馬上蓋上了下半身……
眼前的一切使你的頭皮發麻,你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傢伙,然後竟瘋狂地笑了起來,但就在笑容還未消退的瞬間,你怒吼著衝向自己的床鋪,活生生的將“gay娃”從床上拽了下來,他身邊的男生嚇得大叫了一聲,兔子式的跳著離開了床鋪,滾著離開了宿舍。瘋狂中你掀起自己的被子扔到了地上,可怕的是,就在這一瞬間的動作裡,你感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種涼涼的黏黏的東西,你頓時愣住了,面部的表情開始扭曲,脖頸子頓時冒出了一席冷汗。突然間,你似乎又回過神來,“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即在自己藍色的床單上慌亂的搜尋著,很快就在上面發現了一灘白色的粘稠的液體。突然,你感到一陣噁心,然後兩條腿竟然毫無準備地歇斯底里地跳了起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帶著你在宿舍裡轉了好幾圈,最後猛地停下,你的目光開始轉向那個被你拖到地上的“gay娃”,你開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大腦中的每一個細胞都撕咬著殘存的理智,甚至在步伐起落之間你已經感覺到自己要做出某種可怕的事來,你的每一個神經開始興奮起來,頭上的汗水使你感到他緊張而驚恐的氣息,他的恐懼就如同他*的身體一樣,顯得單薄而無力。然而無論如何這一次,你是不會動惻隱之心的……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你做了後來讓自己後悔不已的事情,然而這在當時也是極為瘋狂和不計後果的。
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躺在地上的*,瞬息之間發覺時間開始加速,空間開始扭曲,你自己的雙手和雙腿彷彿不再和軀幹相連線,你覺得它們開始“各自為政”,然而卻都齊刷刷的飛向了那堆人肉。我知道在那一刻你僅僅把他當作是一堆肉,僅此而已。你的耳朵開始變得遲鈍,對那震天動地的呼喊聲似乎毫不在意。你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動作,只是覺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亢奮的精神一起麻木,然而你的四肢卻開始釋放著殘忍的能量,它們彷彿在賣力地和著一塊不斷髮出痛苦呻吟的麵糰,每一拳都令你興奮起來,每一腳都訴說著人性的醜惡……我知道,眼前的一切激發了你內心深處最憤怒而邪惡的自我,也許這種“自我”並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整個人類的那個野獸般的喪失理性的自我,但對於你來說,這種長期壓抑的野性也許更容易被激發出來。這種邪惡的暴力之魔驅使著你的身體瞬間與大腦分離,然而剎那間所釋放的力量卻足以使任何一個人感到恐怖和無助。坦白講,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與戰爭中對無辜人們的殺戮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一種“殺戮”,如果你手頭有槍,你一準兒會朝著他的身體連開數槍,直到打完槍膛中的子彈為止,而在這個過程中並不存在一絲的憐憫之心和些許的懺悔,雖然不願承認,但這一點是我——E先生完全可以肯定的。從那一刻起,我便開始發覺你有多麼危險,危險得令我感到害怕,這“怕”源自於一個人天壤之別的“兩重人格”,誰也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