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女兒,兒媳總要念及幾分情面才是,再說了,她母親死得早,我若是對她太狠了,這傳到了外面,難免不會落人口實。”柳淡彩不蠢,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其實就算她不說,自己也容不下那丫頭,只是一時半會之間,還拿那小賤種沒有辦法而已,現在凜王那邊又給她派了兩個人來,總不能不忌憚著點。
“哼!你真這般懂事的話,也就不會坐上正夫人的位置了。”老夫人冷哼了聲,她所做的那些勾當,真以為她不知情嗎?她只是不願意說而已,畢竟她也不喜歡白玲瓏,那個女人太過於強悍,仗著自己是將門之後,又是一朝女將,從不把她這個婆婆給放在眼裡。
柳淡彩的臉色一白,想要爭辯什麼,想想還是覺得不回應才好,“母親您休息吧!我這就去告訴霜兒此等好事。”
說完,微微的一福身,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老夫人,您又何必提起這些事情,這不是招人恨嗎?”竇嬤嬤一邊說,一邊搖頭,身為老夫人的陪嫁丫頭,也就她敢跟她說這些話了。
“不提醒提醒她,就要爬到我頭頂上去了,有我在一天,這相府還沒她做主的份兒。”老夫人說完冷嗤了下,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竇嬤嬤給她捏了捏肩膀,然後慢慢地移動到了頭上,很是熟稔地按壓著,“大小姐那藥,要不試試看?或許真能緩解你頭疼的毛病呢?”
“她的東西你也敢吃,也不怕死得太快。”老夫人絕不會把自己的命,交給那樣的一個丫頭。
“是老奴天真了。”竇嬤嬤不敢再做聲,只是繼續幫她按壓著頭部,只有這樣,她今晚才能睡得舒服一些。
老夫人閉上眼睛,舒服地享受著竇嬤嬤那力道恰到好處的按壓,然後想起什麼突然問了句,“回頭去一趟淺畫那,跟她拿點膏藥回來,這兩天我膝蓋疼得厲害。”
“是,老奴明兒便過去濟和堂找她。”竇嬤嬤嘴裡應著,手下的力道一點兒也不見減的。
“讓她別太累了,能讓夥計去做的事情,就別總攬著去做。”說起女兒,老夫人總是有著諸多的心疼。
當初讓她別嫁那窮小子,她卻偏不聽,堂堂一丞相的妹妹,卻落了個勞碌命。
“好,老奴會叮囑小姐的。”竇嬤嬤笑了笑,儘量的順著她的意思去做。
“行了,你也休息去吧!讓碧蘿侍候著我便行。”老夫人終歸還是心疼她的,這麼多年的相伴,雖然是奴婢,卻已經宛如家人般存在。
竇嬤嬤收回了手,看向了碧蘿,“晚上多注意著點,別睡太死了。”
“好的,竇嬤嬤,奴婢知道。”但心底,卻有些不服,同樣都是侍候老夫人,可她總比自己高人一等似的,總愛發號施令。
竇嬤嬤皺了皺眉,看出了她對自己的不滿,但卻什麼也沒說,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