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予可已經在房間裡看電視了。見我回來,方予可指了指桌上的葡萄:“吃點水果吧。脾氣太爆的人得去去火。小心長痘。”
我摘了顆葡萄,好久沒吃上新鮮水果了,真甜。
小西問我:“還吃早飯嗎?”
我立馬做含羞的樣子:“小西真不好意思,我平時都挺早醒來的,可能認床,昨晚上沒睡好,這一覺都睡到中午了。你就不要嘲笑我了。”
小西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窩:“。大學裡很多人朝五暮九的,早上五點睡覺,晚上九點起床,都日夜顛倒的。”
我做了然狀,“明白明白。晚上學習效率比較高嘛。”
小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低頭笑道:“呵呵,其實大家都是打網遊。一般在考試前才會突擊學習。”
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說這個網遊好呢還是說這個網遊不好,因為我不玩遊戲,但也不愛學習,只好把目光伸向方予可。心裡還盤算,要不要學著打網遊拉近和小西的距離。
方予可瞥了一眼,跟我說:“我勸你還是好好學習,別去動網遊的主意。你那腦子一學期才能對付一門考試,別學人家臨時抱佛腳。佛腳不是那麼好抱的。”
我沒好氣地說,“你認識我多久啊?我這腦子怎麼了,你不知道我平時多聰明伶俐著呢。不然我怎麼考得上來?”
方予可癟癟嘴,沒說話。很久之後,他飄出一堆氣死我的話來:“平時模擬考前二十名你好像進過兩次吧?前二十名一般都是同一撥人,我們都差不多混熟了。你的名字也有所耳聞。你不是那種一會兒在20名,一會兒到120名的人嗎?”
我氣呼呼地反駁道:“120名怎麼了?120名那天我高燒好不好。”
還沒說完,小西打斷說:“予可,你怎麼知道林林到過120名啊?你小子平時都看她一個人了啊?”
我連忙說:“不可能不可能,小西你就別說笑了。我跟他認識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他就是瞎猜的。我還真得過120名,那天真發高燒,沒考好,嘿嘿,沒考好。”
方予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小白臉變得通紅通紅的。
我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沒事吧?我120名那次真是我發高燒了,數學沒及格。”
方予可喝了口飲料,低頭說:“我知道。”停頓了一會兒,又怕我們沒聽著似的補充道:“我知道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學校開學的日子終於到了。
北大南門延伸出來的林蔭道熙熙攘攘,一半是和我一樣稚嫩的學生,另一半是比學生更興奮的家長。小西已經去火車站接他們的師弟師妹了。我和方予可兩個人兵分兩路,在林蔭道上尋找組織。很快我便找到了外國語學院,領了鑰匙、體檢卡、新生指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我便興奮地奔向我的宿舍了。
餡餅又一次砸到我的頭上,嘿嘿,我住的是新樓。最重要的是,學校安排給我的是個靠窗的位置,而窗的對面就是小西的宿舍樓。這樣,我每天都可以望見小西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的了。我特別得意地走到窗外的陽臺,伸了伸懶腰,忽然看見對面男生宿舍陽臺有個熟悉的身影。我忙從包裡掏出眼鏡,往對面一看,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現在徹底失望了。沒錯,對面就是那個毒嘴方予可!
方予可剛好也抬頭看見了我。不過他就平靜多了,就跟沒事人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地轉過身回宿舍了,留我一個人在陽臺磨牙。
沒過多久,宿舍裡其他三個人也陸續到了。住我下鋪的是個江西姑娘叫文濤,不知道是曬黑的還是本來面板就這麼黑,顯得她牙齒格外的白。我對面的上鋪是個北京姑娘,打扮地特別成熟,褐色眼睛,厚嘴唇,名字也很成熟,叫朱莉,跟安吉麗娜朱莉同名。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