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解法就是在影狼的皮偶移動之間毀掉它,或者離開這條線!”陸蘇用細長的手指把寫有“我”的小紙人移開,“但是最大的問題來了,我不確定影狼能不能同時控制多個皮偶,也不確定鄭元能不能同時發動多個旋刃,如果這種情況發生的話,很可能我們會面臨多把旋刃打過來的局面,躲閃就會變得很麻煩……相當麻煩!”他用筆敲著額頭。
錦斷拿過寫著“笑面皮偶”的紙人,嘻嘻一笑:“解決辦法就是,第一個幹掉影狼!”說著隨手一撕,那個小紙人四分五裂了。
“咦,還真是這樣……”陸蘇驚訝萬分,一路上他都在考慮這種最壞局面的應對方法,想得腦袋都要漲開了,卻忽略了這種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好,三個對手各自的實力都分析完了,現在來說一下我們具體的分工合作……”說到這裡,侍者把第一盤菜送了下來,那是一道香氣撲鼻的紅油仔雞,陸蘇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錦斷則更是垂涎欲滴。
“先吃飯吧,吃完再說……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晚餐了!”
“混蛋,盡說一些喪氣話!哦哦,全部是我的!”
“錦斷,吃完飯我得去個地方,你一個人回去吧……”
陸蘇抬起頭,發現錦斷已經進入饕餮模式,一切外來資訊都被她旺盛的食慾統統遮蔽掉了。
……
H市,傍晚緋紅的暮色溫柔地籠罩在城市上空,某幢民居的外面,仇牢久久佇立著。路上漸漸亮起了燈,民居的窗簾上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他就這樣默默地盯著這個影子。
這是一幢獨門獨戶的民居,兩層小樓,下面有一個車庫,門前的院子裡還養著花。雖然是近郊地區,但是能住這樣的房子,顯然這家主人很有錢。
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後,那扇窗戶的燈黑了下來,門開啟的聲音讓暗處注視的仇牢反應過來,連忙跳到了樹上,茂密的樹葉加上天色的陰暗,在那裡躲藏的他不可能被人發現。
從門裡走出來一對夫妻,女人推著一個嬰兒車,兩人帶著微笑,時不時去哄一下車裡哭鬧的孩子。這幸福的一家出了院子,走到了人行道上,沒有發覺樹上的仇牢,往另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仇牢輕嘆一聲,跳了下來,內心裡有一種吐不出的壓抑,混合著遺憾、痛苦和嫉妒,還有一絲小小的安慰。
不辭辛勞地跑到H市的他,只是為了看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一眼,看來鄭元真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大概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溫柔體貼的老公,這個富裕的家庭,還有家裡的所有一切,都是鄭元暗中安排好的,而這些,是仇牢在監獄裡用一個承諾換來的。
不知不覺間,仇牢的手已經深深握進了樹幹裡,發出一聲木材爆裂的聲音。他回過神來,戴上墨鏡,掩飾著眼裡的落寞,然後點上一隻煙,慢慢離開了這裡。
走在路上的仇牢多少有點後悔自己到這裡,看見了曾經愛過的女人,內心非但沒有輕鬆多少,反而更添了一份鬱悶。
穿著皮夾克的他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跟路上的行人擠在一起,鼻子裡能聞到小吃攤上飄來的香氣,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買了一份用紙盒裝的臭豆腐,心裡一陣慨嘆,他已經十年沒有吃過路邊的東西了。剛剛付過錢,卻無意中看見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一個穿著漢服的女孩,驚鴻一瞥的側臉彷彿有點面熟!
仇牢一時激動起來,沒心情吃臭豆腐,隨手丟進垃圾桶,然後撥開人群追了過去。那個女孩走得很快,湖藍色的綢質長衣在人群的縫隙裡搖曳著,腦後垂下的烏髮隨著步幅輕輕搖動著,能看見她頸項間白皙的面板。
走路的動作,側臉,一切都告訴仇牢,這個女孩他曾經認識過。而且,他能夠感受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