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帕,我哭的淚眼朦朧,順手接過來抹著淚水,心痛無以復加。p;16.n更新最快。
一聲幽幽地長嘆。“雅兒,若不是試探於你,我始終不瞭解你的心意,直到那一刻我方知你心裡有我。”
忽聞熟悉低沉地聲音,我猛的抬頭,紀昀的視線平平掠過我慌張的神情,笑容逐漸加
“你,剛才你是裝的?”我氣地直髮抖,“枉費我那麼擔心你……你……”我指著他再也說不出話。恨不得一拳打掉他似笑非笑的可惡笑容。
紀昀一貫自信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心微疼,鼻子發酸。想責怪他的話,卡在喉嚨裡。遲遲說不出口。紀昀寂寥的眸光轉為柔和,對我施展了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雅兒。我知真愛可遇不可求,既然上天註定讓我碰上你。此生再不會放手。”
我心中說不上歡喜,但一絲觸及心扉的感動油然而生,淚水無聲淌落,有人惦記,有人掛念,我終不是一個人。他把我的掌心貼在他臉上,低低的叫喚我地名字,“卓雅,卓然於茫茫大千,雅麗以芬芬之姿。”
他俯下身深深吻住我,唇齒糾纏之間,彷彿整個天地間,只剩下我們兩人……
“阿嚏,”一個噴嚏聲打破了原本寧靜安詳的氛圍,我著惱的瞪視紀昀,但見他衣衫仍是溼漉漉地,凍的嘴唇發紫,即便再惱怒也心軟。這還是寒冬臘月,不抓緊換下溼衣,一場大病在所難免。可是我嘴上不肯饒他,“你是自作自受。”紀昀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船家,麻煩你就近靠岸。”為今之計,只有上岸找處人家為紀昀儘快替換下溼衣才是正理。
下了船,我同紀昀攜手入村。此地群山圍繞,僅有一條渡河通往村外,相對閉塞,但溫馨寧靜,綠樹掩映,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敲開緊挨村口地那戶人家地大門,開門的是一位模樣周正,體態豐腴地年輕婦人,她見紀昀渾身溼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忙道:“這位大嫂有禮了,我們兄妹二人遊湖途中,兄長不小心落水,我們出來的匆忙,身邊並無替換的衣衫,不知大嫂能否幫這個忙,我們定有重謝。”
“這……”大嫂還在猶豫,一個聲音自我們頭頂傳來,“咦,這位不是紀昀紀公子嗎?”此人還是個大嗓門,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
“你是那油坊掌櫃。”我一眼認出他的身份。
“呵呵,紀公子大駕光臨,令蓬蓽生輝啊。”油坊掌櫃笑語盈盈,肩上還挑著一擔柴火。“這是內人,”他指著年輕婦人道:“這位便是我同你說過多次的紀公子。”
油坊掌櫃五大三粗,妻子卻賢淑溫柔,真是對奇特的組合。
紀昀尚未開口,婦人已閃到一邊,讓出條道來,“兩位快進來坐。”
紀昀貼著我的耳朵,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惡狠狠道:“我是你兄長嗎?回頭再找你算賬。”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惹的油坊掌櫃和其妻子頻頻回頭注目。
閒聊幾句後,我們得知油坊掌櫃姓劉,這幾日將鋪子交給了夥計,自己留在家中陪伴懷有身孕的妻子。紀昀隨他進裡屋換衣,劉大嫂不知在廚房忙活什麼,我獨自一人坐於外屋,百無聊賴之際見牆角的矮桌上擱著幾塊碎布,隨手拿起瞧著,似乎是用各種顏色的布料拼湊起的尚未成型的小孩衣裳。這是給我還未出世的孩兒做的肚兜,”大嫂笑吟吟的走至我身旁,從我手中接過去,輕柔的撫摸著,然後手按在肚皮上,臉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劉大嫂,為何要用不同的顏色呢?”我覺著奇怪,張口便問。
“這是我們的習俗,用別家討來的布料做成一件百家衣,小孩穿著可以一生平安。”她笑著用胳膊碰了碰我,“姑娘,以後我教你做。”
我耳根微微一燙,眉眼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