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你順著他點……武館那邊就不用去了,你現在的身子就算練武,也終只能止步於十階武者,空練一身蠻力而已,何必去徒勞受苦。”
烈盤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我會去向三叔公學習的。武館那邊,恩,我看看再說!”
烈無心嘆了口氣,看著兒子,突然又笑了起來,有種老懷大慰之感:“這一年來,你娘和我不知為你操了多少心。能瞧見你今天這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兒真的回來了!好男兒就該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來有老子陪你撐著,我們身子可以不強,但一定要有一顆強者的心!”
烈盤看得出其實烈無心現在有很多心事。這不單只是因為和曾經最好的兄弟割袍斷義,更多的,還是他現在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壓力。
張天道雖然已經遠去仙雲城走馬上任,成了仙雲宗在那邊的外門執事。可他的根基是在安城的,在這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只需要他一句話,有的是人來對付烈家。當然,他也不可能因此就明著對付烈無心,畢竟安城知道烈無心和他關係的人很多,直接那樣做,別人會說他忘恩負義,他要名聲。但,暗地裡的手段卻就不得不防了。烈無心現在已經隨時做好了會被各方排擠、跌出南安鎮三大世家、甚至是破產的心理準備。
對此,烈盤並沒有和自己的老爹多說什麼。在這樣連政府管治都沒有的世界裡,拳頭和地位才是說話的硬道理。只要給自己一定的時間,多了不敢說,但烈盤敢保證在安城內絕無人敢找烈家的麻煩,管他什麼張天道張地道,一個假丹師、跳樑小醜而已。自己今後雖註定要走上修真之路遠去他鄉,但在去之前,也肯定是會把烈家老兩口安排好的。
是烈家夫婦給了自己這身子,就算沒有小烈盤殘留的親情記憶,烈盤也一定會視之若再生父母來奉養。
修真,逆天而行,本就已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逆行。若再忤逆不孝、知恩不圖報,引業果纏身,那除非你自墜魔道,否則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所以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烈盤心裡已經在盤算:看來得加快自己療傷煉功的步子,每多拖一天,估計這可憐老爹的頭髮就得多白一把。
烈睿,涅槃醫館的老藥師,同時也是烈無心的叔叔,烈盤的三叔公。此老從小學醫,行醫已有六十年。雖說算不上什麼名醫神醫,可在醫道上的基礎卻打得十分紮實,是個絕對地道、靠真本事吃飯的老郎中。當然了,脾氣有點怪,也不大會做生意、更不會理財。若不是烈家出了烈無心這麼一個商界奇才的話,恐怕此老現在還在街上擺攤賣狗皮膏藥呢。
“聽說你這一年讀了許多醫書?昨天還把張天道那孫子給唬住了?”烈睿看著眼前這個侄孫子,這是烈家的獨苗,他打心眼裡疼。但,這也是個莽小子,以前要他跟自己學醫防身、多門手藝,這小子還不樂意,整天跟街上一幫小屁孩打打殺殺的倒挺起勁,在家的時候不是舉石頭秀肌肉、就是舉鐵坨,還是秀肌肉……力氣大你挑大糞去啊!而且成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表情,就像覺著這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一樣。
他以前沒為此少罵烈盤,說他被烈無心慣壞了,這樣的性子以後經不起摔打,弄得爺孫倆的感情一度挺緊張。果不其然,這次自殺,可不就是因為他以前那臭脾氣太傲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嗎?一個經不起挫折和摔打的,根本不能稱之為男人。
烈睿決定要藉著這次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侄孫子,一定要把這小子那時刻以自我為中心的性子給擰過來,冷冰冰的說:“光說不練那只是假把式,屁用沒有!既然要跟老頭子學醫,你這態度首先就得擺端正了。給老頭子我記著,讀一年死書連個屁都不是,你……”
“碎星草?”那邊烈盤驚喜的聲音已經傳來:“地脈果?聚騰筋!五色香葉!哈哈哈,這可比我想像中的條件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