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拽住了風司的衣角。
等著二人現形的時候,已經是將手中的令牌交到守衛那兒的時候了。
“法器不錯。“接過令牌的修士淡淡的說了一句。
風司和林妙身上都並沒有靈力的波動,想必是拿著先輩的寶物遮掩了身形,這才順利走到這。
雖說仙緣令會有不少隨手被修仙者贈與尋常凡人的,但是那些人大多如同先前被撕扯的那些人一樣,根本走不到王城裡。
每一次登仙大會的主角,還是拿著法器貼著符籙的各個修仙世家的弟子。
等著風司二人已經踏在王城堅實的土地上時,林妙才略微回過了神。
滿腦子的疑問好不容易才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去。
風司不主動說起,她也不會開口詢問,誰又沒有些秘密呢。
林妙的糾結,風司自然是看在眼裡,她現在很喜歡觀察身邊這凡女的神情,同那一個個經歷了千萬年人情世故的老傢伙們不同,如此的生動而單純。
多讓人羨慕。
她記不得自己的年紀,但是想來應當不小了,自己應當也有這樣鮮活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呢?
風司感覺腦中一陣劇痛,整個人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一旁的林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在林妙擔憂的目光中風司長呼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沒事,一路趕過來有些累了。”
每一次,當她想要努力回憶的時候,痛楚都會來襲。
她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
風司同林妙這一路趕來,委實是有些疲憊,二人一時間也沒有逛逛王城的興致,很快就找了個客棧歇下了。
這晚躺在床榻上,林妙再次陷入了繁複的夢境。
她看到了顧嶼拜入鐘山劍派,修行了千年無人可以修練的清心劍法,踏出了自己在無情道上的第一步。
因為靈根極好,他的修為提升的很快。
煉氣和築基的每一個小境界對於他來說就好像吃飯飲水一樣簡單,因著殺妻斬斷了最後一絲塵緣,在無情道的體悟上也暢通無阻。
待他從築基突破到金丹境的時候,竟然引來了傳說中的九道天雷,在天雷的淬鍊之下,他更加堅定了道心。
穿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手持著長劍迎著天雷而上,紫色的雷光在他周身不斷地閃耀著。
如果這人不是曾經要把長劍插進她的胸口,林妙此時也要滿含傾慕地拍手叫好。
她喘著粗氣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
不,她現在已經不願意將這一切稱之為夢境。
或許這才應該是一切本來的樣子。
顧嶼親手殺掉了她,然後踏上了這條通天之路。
何等的恣意瀟灑,意氣風發。
林妙眼中的怨恨怎樣也掩蓋不住,先前一路的奔波太過於疲憊,她不願也不敢去想這一切。
短短一個月時間,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令人豔羨的婚事,滿是期許的未來,像一把把刀子將她扎得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顧嶼,顧嶼。
她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眸中有微弱的紅光一閃而過。
…………
風司和林妙到達王城並不算早,登仙大會將在三日後正式開啟,近日王城裡面也是熱鬧得很。
同城外的熱鬧不同,這兒一切都井然有序。
不少商鋪打出了‘登仙大會’的名號,售賣著一些利於透過考驗的東西,大多是些薄如蟬翼的符籙,和一個個味道詭異的丹藥。
每一個都堪稱天價。
饒是銀子取之不盡的風司都忍不住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