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晦澀的字元不斷地被他念出來。
他並不知曉這些文字的意思,也從來未曾見過,但是他一看到這些東西,下意識地就唸了出來。
而當他想要努力地查探這文字或者進一步地記憶的時候,整個腦海就如同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他並不能掌控這些文字。
現在能夠念出來,只是因為這些能力短暫的被‘借’給了他。
顧嶼渾渾噩噩的唸完一個接著一個的字元,面對著這樣神秘又極具吸引力的東西,他很難壓抑住自己不去想,而一想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了誦唸。
而他整個人此時也搖搖欲墜的,鮮血順著他的七竅汩汩流出。
他體內地經脈之上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痕,如果不是此時體內的靈力都被這詭異的環境壓抑著,他整個人恐怕直接就會炸開。
然而也正是因為並不能夠動用靈力,他根本無法開啟自己的儲物法器取出些療傷的丹藥。
而等到靈力恢復的瞬間……
一定是在他尚未取出丹藥恢復傷勢的時候,靈力就爆裂開來了啊。
這就是他妄圖掌控,不,僅僅是窺探不屬於他的力量的懲罰。
這樣被動的窺探,讓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啊,他現在還有著用處。
他停下誦唸每過多久,面前的石壁就消失了。
如同他身後走過來的路一般,沒有任何聲音變化沒有任何跡象的,憑空消失了。
他在修真界生活了幾十年,見過的再精妙的法術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修士無論想要達成什麼目的,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這個過程實際上就是在朝著天地間的法則借力,靈力是驅動的動力,法則是驅動的方法。
而能夠這樣達到‘憑空消失’效果的,只有法則了。
雖然他並不能夠進行任何的感知,但是他也明白,周身法則的濃度極高。
而那些他僅僅只能夠誦唸卻不能夠看清不能夠記住的東西,全都是‘道’。
既然這石壁消失了,顧嶼勉強調整了一下自己,抬腳繼續向前走去。
沒走兩步,他就踩進了冰涼的水裡。
他試探性地向下伸腳,身前的水沒過了他的膝蓋。
他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水並沒有變深。
冰涼的水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使得他勉強能夠保持著清醒。
腳下的路,似乎並不是平整的,顧嶼一不小心踩在了腳下凹陷的地方,整個人一下子向前面傾倒著。
可是也僅僅是傾倒而已。
他的身子早就彎成了個常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站直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