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自我保護的意志,她整個人被動的陷入了沉睡。
小七作為一個系統,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司被淺淺的浪花一點點地推動著向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風司在陷入沉睡狀態的時候,並不像凡人一樣需要呼吸或者是進食,甚至她的軀殼在這個時候,僅僅是作為法則和意志休憩的床榻。
軀殼被摧毀,也並不能殺死她。
而在她身後,就是那一堵風牆,黑霧已經彌散了過來,尖銳的嘶吼似乎就近在耳畔。
沒有人知道,風牆這頭的寧靜還能夠維持多久。
…………
云溪悄悄地離開鐘山劍派了。
那天他突然發現院子裡禁制被解開了。
想來是外面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了或者是鐘山劍派不願意做這個惡人,不管怎樣,對於他來說都是個十足的好事。
他常年生活在南海之上的雲浮仙島,對於內陸的環境頗為不熟悉。
勉強躲避了些在宗門內巡邏的弟子之後,云溪來到了鐘山劍派的山門。
原本的禁制早在掌門人決定派遣弟子‘入世’的時候就已經撤開了,把宗門營造成一個全封閉的環境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一旦山門內出現什麼情況,誰也逃不掉。
現在留在宗門當中的可是各個長老精心挑選的傳承衣缽的希望。
當然,現在的山門依然是存在著禁制的,不過從內部卻是可以透過令牌穿行而出的。
令牌一共有九塊,原本分別屬於九位長老。
鐘山劍派算上掌門人在內的十位元嬰境修士,只有雲柳長老坐鎮宗門內。
其餘八枚令牌分別掌控在各個長老的親傳弟子手中,他們大多都是金丹境的巔峰,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候。
還有傳說中屬於掌門人的、能夠調動宗門內部一切資源的令牌,聽說是掌握在顧嶼的手中。
眾人都知道顧嶼並沒有離開門派,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人在宗門內見到過他。
想來天才就是這樣抓緊利用每一刻時間修行的吧。
沒有令牌,是走不出去鐘山劍派的。
云溪繞過那一個個在宗門內憂心忡忡的修士已經極為不易,要是從個金丹境頂峰的修士手中搶奪令牌……
他身上的傷勢可是至今未愈。
在山門處徘徊了多日之後,云溪身上的靈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
鐘山劍派將他‘囚禁’,雖然不能搶奪他的法器,但是儲物法器也是被仔細搜查了一番,什麼靈石丹藥都絲毫沒給他剩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鐘山劍派內部執行著聚靈陣,靈氣的濃度頗為不俗,隨意尋個地方打坐就好了。
就在他剛剛尋覓了個自認為非常隱蔽的地方準備開始打坐的時候,腳步聲響起了。
這兒應該算是第一峰的‘背面’,聽聞掌門這一派系的人下山的最多,留在這兒的不過一個顧嶼,云溪對於自己的隱匿之術頗有自信,至少顧嶼應該是發現不了他的。
最近每日他在尋覓一番出去的方法無果之後,就會在這神秘的第一峰尋一處地方休憩。
他亦是從未見到過顧嶼。
不過想來顧嶼這次閉關之後,應當已經是元嬰境的修為了吧。
在沒有遇到顧嶼之前,他作為雲浮仙宗千百年來天賦最高的弟子,修行的速度從小在同輩人之間可以稱得上是一騎絕塵,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同輩之間無人是他的對手,他的師長也逐漸敗於他的法術之下。
雖然宗主曾經數次跟他說,眼光不能侷限於雲浮仙宗之內,廣袤的大陸之上天才輩出,他並不是獨一無二最強的那一個,但是這樣的話是不能在他最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