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身的靈力和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之後,云溪起身,準備開始新的征程。
天際的裂痕……
聯想一下大陸的現狀,就知道天際的裂痕一定是在南海。
而從這兒到南海,憑他現在的修為,即使時刻全力奔行,也得用上大半個月。
他下意識地想要聯絡自己的師門長輩,卻有些悲哀的想起,現在整個雲浮仙宗怕都已經埋在冰涼的海水當中了。
通訊法器已經多日沒有亮起,怕是以後也再不會亮起了。
其餘門派的長老……
他試探性的將靈力注入鐘山劍派的掌門人留下的玉佩,玉佩瑩瑩的光芒亮起,卻是過了許久,並沒有任何人應聲。
云溪咬咬牙,將玉佩丟回了儲物法器,一下子竄上半空中,全力的御空前行著。
他每慢到一刻,苦難就將持續一刻甚至更久。
…………
此時,南海整個海域的上空,已經充斥著濃郁的黑霧。
明明是正午時分,卻沒能有任何一絲光亮透到海面上。
無數的由海洋生物轉化而成的魔靈嘶吼著前行,跟在它們身後的,一個個渾身被黑氣包裹的‘修士’。
可能是魔氣滲透進來更多了,轉化而成的魔靈的形態也是更加多樣。
那些有修士轉化而成的魔靈,無論曾經的修為,都能使出基本的‘法術’。
基於‘魔’的法則。
任何簡單的法術只要涉及到了法則,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風司站在天地的中央,無數的黑色霧氣在她身旁縈繞著。
時不時的就化作些黑色的水滴或者是冰錐,直直地刺向風司。
即使是‘魔’,也無法讓氣流傷害到風司。
風司低垂著頭站在那兒,沒了這個位面的法則的干擾,她施展起來自己的法則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
在海面與陸地的交界處,一堵風牆仍然在那持續地承受著層出不窮的攻擊。
法則在承受來自其他法則的傷害的時候,也是會受傷也是會感受到疼痛的。
作為法則本身的風司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重擊。
沒人能夠察覺她單薄的身軀平淡的神情之下,到底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而風司,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態。
這隱約的讓她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不是在元界也不是在這個位面,在原本的屬於她的世界裡。
她作為風,每一天要接受著來自整個世界的嘈雜聲音,偶有用其他法則證道對著半空中劈砍的修士,傷害也都會落在她身上。
那時候,到底是怎樣啊。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風司突然彎下腰,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她並沒有鮮血可以咳出來。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虛弱,又這麼竭盡全力的時候了。
風司長長的呼了幾口氣,繼續挺直了身子。
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凡人或者是修士的生死,從來未對任何生靈的生命產生過憐憫,從來沒想到要肩負著什麼責任。
如此這般‘奉獻‘,到還真的是第一次。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不壞。
…………
凡人界王城
林妙不知道在這兒蜷縮了多久,外面的聲音與氣息終於漸漸的遠離了。
在先前的戰鬥與奔逃當中,她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周身的氣血外溢,即使使用著術法與符籙勉強的遮掩著,但是從先前徘徊在這附近的魔靈的舉動就能看出,它們已經發現了她的大致範圍。
這兒環境地形多變,細緻的追蹤可能還需要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