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罷了,關雎爾正好坐在安迪身邊,就輕道:“等下邱回來,我們一起去洗手間吧。”安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一起去洗手間,但估計是這個謹慎的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私人地方有些小擔心,就答應了。
唯有樊勝美對著如此場合眉飛色舞。她對隔著一個空位的安迪道:“我喜歡明式傢俱的線條。簡潔流暢,不像清朝硬木傢俱那麼繁複堆砌。”
安迪道:“我都不喜歡。椅子大多數不符合人體工學,要是不添點兒墊點兒。簡直不是人坐的。可添點兒墊點兒,又不復原貌了。如果只是為了美麗,又何必借用椅子這個形式?”
樊勝美急了,指著一把椅子道:“你看那把明式官帽椅,那線條,多美。擺那兒的,肯定是古董。”
安迪與關雎爾都扭過頭去看,安迪很快回過頭來道:“我不懂。回頭我會找本書看看。”關雎爾看了扭回頭就低著頭笑,“你們兩個人審美角度完全不一樣。再談下去就錯榫了。”
王柏川坐在樊勝美身邊一直沒說話,他剛才說話冒犯了兩個人,此時唯有收斂。可他看著聽著,覺得這四個女鄰居中的安迪與關雎爾說話直接而實在,可信程度比較高。若是如此,他就不應該相信大樓保安的話,保安不熟悉工作的多了。他今天打算跟樊勝美說的那些話也都得推翻重新思考。
邱瑩瑩終於回來,四女一起去洗手間。關上洗手間的門,安迪問樊勝美:“坦白。不是更輕鬆?”
“騎虎難下,已經晚了。我不願破壞我在他眼中固有的形象。”
“不是長久之計啊。”
“我……再說吧。未必需要長久。”
大夥兒都有些不解,樊勝美被盯得煩躁起來,連連揮手道:“過一天算一天。”
關雎爾忽然想到。“剛剛來這兒的車上,我們給曲筱綃發簡訊,告訴她我們在這兒玩。不知道她會不會來。她若是來。可能不會保守秘密。”
安迪見樊勝美臉上變色,忙道:“小曲清早才回家的。等她睡醒看到簡訊,我會跟她說別來了。太遠,不方便。只要不給她指路,她找不到這兒。畢竟這兒不是公共消費場所。”
樊勝美這才放下心來。除了邱瑩瑩還在保證一定守口如瓶,關雎爾看看安迪,兩人心裡都是覺得這樣做不可行。但朋友有求,她們義不容辭。
等她們回座,冷菜已經上來。邱瑩瑩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精緻的菜餚,而且有些她不認識,她也不會掩飾,就向大家公開請教。安迪也大多不認識,有些菜穿上馬甲就是不像原樣了。尤其是那一味鴨舌頭,真想不到那玩意兒能單獨拿出來裝盤。最見多識廣的顯然是樊勝美,她告訴大家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味兒。只有她說不出的時候,關雎爾才補充一下。王柏川依然不語,看著聽著。一直等到奇點返回,他才與樊勝美換個位置,與奇點坐在一起,才有說幾句話。奇點也不多話,還是樊勝美在主持大局,就像平時在22樓一樣。為了避免露餡,樊勝美一直小心地調控著話題,避免話題往22樓拐。
奇點從來知道安迪胃口不僅僅是好,所以點了不少菜。但他想不到同行的關雎爾與邱瑩瑩也是大胃王,而且都放開了吃,沒有樊勝美的矜持。一隻魚頭上來時,奇點解釋這是門外水庫養的魚活殺現做,唯一可惜是水庫不算很深,這魚頭稍有一些泥腥味。關雎爾就抬頭不解地問:“泥腥味是什麼味?”奇點解釋一通。這下換成邱瑩瑩不解地道:“這是淡水魚特有的鮮香啊。”而安迪奇道:“淡水魚和海水魚的味道還有分別?”關雎爾更是道:“他們說泥鰍很腥,可我很喜歡吃清蒸泥鰍啊,一點不腥。”三個一齊看著奇點,彷彿奇點這位同志無中生有。
奇點一臉冤枉地看著王柏川道:“王兄,你看我該怎麼辦。要不哪天我去找一條海鱸魚,一條淡水鱸魚,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