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帶著詭譎的美感,讓薛肆心神恍惚了一瞬。
只見他薄唇微動,語調平淡,沒有什麼起伏:“確實。”
兩人的距離對於薛肆來說,是有點過近了的。
薛肆完全就是憑藉著本能在反應,才不讓佘泛察覺到異樣。
他只哼笑了聲,有點空白的腦子導致他沒有接上話。
不過佘泛沒有怎麼注意到。
他的目光到底還是被外面的煙花吸引了大半,哪怕薛肆把墨鏡架在了他的鼻樑上,佘泛也還是願意透過墨鏡去看的。
煙花就像是人造的曇花,絢爛,但開的時間有限。
等最後一個煙花打上夜空後久久沒了動靜,佘泛就知道跑到這邊來躲避執法人員的法外狂徒們已經放完了煙花。
其實他也不是說有多喜歡,只是很久沒看了,想看看而已。
薛肆的手臂還橫在他的脖子上,他整個人靠在薛肆的懷裡,凝望著夜空,一時間沒有動作。
主要是薛肆是真不怕冷,被他這麼摟著,他能夠感覺到薛肆身上的熱度,有點暖和。
佘泛難得惡劣地想要把手貼在薛肆的脖子上,取個暖。
不過佘泛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會有點奇怪。
可能因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守歲的時間過得很快。
療養院的病房裡是有電視的,佘泛和薛肆陪著梁瓊甃看了個春晚,倒計時結束後,又互相道了句新年快樂,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等梁瓊甃睡下後,兩人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車,只有個別幾臺,還都是外地牌。
只是紅燈該等的還是要等。
在一個長達兩分半的紅燈中,薛肆摸出手機看了眼。
剛剛在路上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當然也不知道是誰的,不過薛肆估計是佘泛的。
因為他習慣把所有人的訊息都設免打擾,只有佘泛的開著。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急事都是電話,不急等他看手機再處理也不慢。
薛肆看了眼,確實是佘泛的手機:“薛定風給你發的。”
他說的薛定風,就是他的爺爺,薛老爺子。
佘泛已經習慣了薛肆喊薛老爺子不是大名就是“老頭子”,所以他哦了聲:“發的新年快樂?”
薛肆語氣有點涼:“一半吧,剩下一半問你明天要不要去薛家吃飯。”
佘泛也不意外,反而是將視線從車窗上挪開,看了薛肆一眼。
薛肆正低頭用他的手機打字:“我給你回絕了。”
佘泛:“?”
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薛肆確實是這個性格,霸道又獨丨裁,但最近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注意到佘泛的凝視,薛肆還沒按下傳送,只是輕挑了下眉,語意有幾分不明:“你想去?”
那倒是不想。
佘泛語調沒有任何波瀾,也沒說什麼應該先問他,只是提醒薛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肆當然知道。
他垂眼看著薛定風叮咚那個很老年人綠植頭像,有幾分散漫:“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