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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妹妹喜歡唱歌,貞子的歌聲很甜很醉人,喝了酒就更得唱。

貞子會唱好多歌,是那些古老的日本民謠還有外國民謠,很多都是媽媽教給她的。唱著唱著,妹妹就站起來開始跳舞,貞子的形體好跳舞就很好看,腰肢扭動的很漂亮,貞子還專愛在裡俊的眼前跳,有時候還會就著節拍用屁股挑逗哥哥,跳的裡俊直犯暈。

川崎家的年夜飯一直要吃到午夜的鐘聲響起來。然後,媽媽再把酒壺裡的酒再熱一遍,親自給每個人倒滿,給自己也倒上一杯,媽媽對著關二爺說一些好話,爸爸就領著全家人把酒幹了,媽媽也會幹一杯,就只有這一杯。這時候,年夜飯才算結束。

貞子妹妹唱歌跳舞也累了,家裡就會安靜下來。

這一夜,川崎是不睡覺的,川崎陪著爸爸守歲,整夜不睡覺的,他要聽爸爸說話拉家常,說說川崎家祖上的事。川崎家的很多事情,都是除夕守歲的時候,川崎爸爸告訴他的。爸爸平時在家裡說一年的話,都不如除夕夜說的多。

就這麼一年又一年,川崎和貞子就長大了,爸爸媽媽就老了。

大年初一,天亮了以後,川崎裡俊就開始期盼下一年的除夕夜。

而門廊下的燈籠一直會亮到正月十五,才算是過完年了。

前年的除夕,家裡少了兒子,還有爸爸和妹妹和媽媽一起過年,今年的除夕……爸爸和妹妹都不在了,只剩下媽媽一個人,她還會做那麼多的菜嗎?不會了,媽媽眼睛看不見了,這是貞子說的,沒有了丈夫和兒女,媽媽怕是連年夜飯都不會做了。

這樣想著,川崎裡俊想家了,去年除夕夜是在東北過的,他也想家來著,但是,那種想念遠沒有今年這麼強烈,此刻他真的想家了,十分的想家,空空的屋子裡,冷清的家裡,孤獨的媽媽,媽媽會守著爸爸的牌位一直坐到天亮的。

&ldo;媽媽……&rdo;,川崎裡俊在心裡大聲的叫著媽媽,不知不覺兩行熱淚就流了下來。

川崎裡俊就這麼站在院子裡,想著家鄉的媽媽,任天空的飄雪落在自己的身上頭上,竟全然不覺得寒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川崎從回憶中醒過來,長嘆了一口氣,拍打了幾下身上落滿的雪,整理一下大衣,邁步走出大門。

門口兩個站崗計程車兵,依舊整齊的向川崎行持槍禮。川崎沒有回禮,走了出去。

鞭炮聲已經稀落下來了,守歲的人也都入睡了,漸漸的周圍安靜了。

馬年第一天的凌晨,川崎裡俊中尉走在狹窄的縣城街道上。

他從義田大佐家出來,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營地,而是在縣城裡轉了一圈,一來是各個崗哨檢視一遍問候一下值夜的哨兵,那是他的職務所在,他知道,這些士兵和他一樣的會想家。二來,他不想那麼早回去睡了,他怕自己想家,想媽媽,貞子的骨灰罈子還擺在他的房間裡,他覺得自己會哭,會抱著妹妹的骨灰罈子失態的大聲痛哭,他不能那樣,他的悲傷只能壓在心裡。

雪已經下了好久了,路上的積雪很深,一腳踩下去,就有一個深深的腳窩。

風已經停了,鞭炮也都不響了,整個縣城都已經安靜了,川崎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靴子踏進雪窩的聲音。

川崎感覺這應該不是戰爭時期,戰爭時期不會這麼安靜的吧。

川崎覺得剛剛走過的巷子裡竄出兩個人影,一左一右很近的跟著他,他不敢回頭看,也不敢停下來。他把右手伸進大衣口袋裡,握住了裡面的槍。

兩個人跟了一段距離,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舉動,川崎一點也不敢鬆懈。川崎穿著日本軍官的服裝,這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裡是沒人敢招惹他的,除非是八路軍的人,川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