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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平靜。」鳳鳳、翩翩這也是實話,她們的確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芭蕉、芍藥看來也並無不妥,蕭十三也沒有任何發現,大法師好像也沒有,只是細看二人一眼,往樓上走去,在背向他們的剎那間,他花白的雙眉輕輕一蹙,卻隨即又展開。
這是否表示他已經看出了什麼?
上到了小樓上層,蕭十三回過頭來,忽然道:「琵琶,你好像有些心事?」
「是嗎?」大法師怔了怔。
蕭十三道:「我是聽你的腳步聲已有些不一樣。」
大法師淡然一笑,反問道:「你是否也有所覺?」
蕭十三道:「芍藥倒沒有什麼事,芭蕉卻對你似乎有些兒恐懼。」
大法師又是一笑,不語,蕭十三又問道:「他一直對你是畏懼得很?」
大法師反問道:「以你看,我是否是一個那麼可怕的人?」
蕭十三搖頭,沉吟道:「那現在他到底畏懼你什麼?」
大法師笑笑道:「也許他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蕭十三霍地盯著大法師,大法師道:「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會變得像蝙蝠那麼壞。 」
「所以你仍能笑得出來。」
大法師淡淡地道:「你看得出我在笑?」
這句話蕭十三又不懂了,大法師道:「一個人還能夠笑總是一件好事。」
「不錯——」蕭十三疑惑地看著大法師。
大法師嘆息道:「蝙蝠、玉硯、芭蕉、芍藥,我在他們身上下的心血絕不在輕侯之下。」
「我看得出。」蕭十三輕捋鬍子道:「芭蕉的畏懼也許只因為他的膽小。」
「也許——」大法師喃喃地道:「芭蕉性格善良,他若是變壞相信亦是受留侯的影響。」
蕭十三說道:「留侯已被困在燈陣之外。」
大法師腳步一頓,往欄杆上抹下了一層積雪,道:「這裡也有雪。」
蕭十三一怔,道:「雪若是留侯驅來,沒有給阻在燈陣之外,留侯的魔力是必也能夠進入燈陣之內了。」
大法師又一聲:「也許——」
蕭十三沉聲道:「那紅葉豈非也會受影響?」
大法師嘴唇蠕動,沒有發出聲音,蕭十三卻彷彿又聽到也許二字,腳步不由一快,搶在大法師之前。
門即時大開,楚輕侯現身道:「師父,前輩——」
蕭十三目光落在楚輕侯臉上,看見楚輕侯神態並沒有什麼,才松過口氣,但仍然忍不住問道:「輕侯,紅葉怎樣了?」
楚輕侯搖搖頭,道:「沒什麼……」欲言又止。
蕭十三看了楚輕侯一眼,奪門而入,奔到床前,只見紅葉臥在床上,呼吸均勻,神態寧靜,才松過一口氣。
大法師緩步走了進來,楚輕侯亦步亦趨,沒有再開口!
蕭十三目光回到楚輕侯臉上,道:「看來的確沒有什麼,但,你卻是隱藏著什麼在心裡。」
大法師接著道:「輕侯,這不是隱瞞的時候,紅葉有什麼不妥,你若是說出來,我們也許能夠及早設法補救,不說的話,到事發再設法,只怕未必能來得及。」
蕭十三又一句:「可不是嘛。」
楚輕侯點頭道:「在下雪的時候,紅葉曾醒來,她……」
話說到一半,楚輕侯又有些結結巴巴,蕭十三沒有催促,經過連番的異變,他急激的性格亦有些改變。
大法師亦只是看看楚輕侯,沒有說什麼,花白的雙眉,不覺蹙起來。
楚輕侯終於說出了紅葉的情形,蕭十三隻是聽,濃眉亦逐漸皺上。
大法師也沒有插口,到楚輕侯將話說完,他雙眉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