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她們,合她們二三十人之力,應該可以照顧紅葉,讓我騰出身來對付留侯。」
蕭十三道:「芭蕉與芍藥既然不可靠,安排鳳鳳她們在樓內也好。」
楚輕侯隨即抱起了紅葉,向樓上那邊走去,蕭十三跟前數丈,一聲嘆息,轉向大法師休息的房間,腳步與心情同樣沉重。
房間內清香一縷,大??師閉目靜坐,神態安詳,如在夢鄉。
蕭十三立足門外,大法師仍是那個樣子,似乎並沒有覺察。
蕭十三看看大法師,搖搖頭,轉身方待走開,大法師忽然睜開眼睛,道:「為什麼走得這樣匆忙?」
「我本來有些話要跟你說,但現在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
大法師笑笑,轉問道:「還是沒有留侯的訊息?」
蕭十三點頭道:「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想必到現在,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大法師道:「現在已經是正午了。 」
蕭十三嘟喃道:「你卻是清楚。 」
「那邊插著的香清楚的告訴我。」大法師微喟道:「你應該發覺的,可是,你並沒有。」
蕭十三目光一轉,苦笑了一下道:「當然是因為我的心太亂了。」
大法師笑道:「那你必是什麼也沒有想到。」
「你又想到了什麼?」
「此前想不透的很多道理,現在也想透了。」大法師倏然接道:「很奇怪,在這個時候,我的心反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蕭十三嘟喃道:「可惜你無論悟出了什麼,現在我也不會太感興趣。」
大法師站起身,笑笑道:「所以我也不想白費唇舌,只准備寫下來。」
「那我不騷擾你了。」蕭十三轉身就往外定去。
大法師以目相送,有些惋惜的一聲嘆息,移步到案後,磨墨開筆,攤開一個卷軸,將他的心得一一寫下來。
這之前,在白雲館磨墨有玉硯,筆錄有芭蕉,現在芭蕉雖然在火龍寨,大法師心中卻有一種感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大法師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空靈。無數禪機,也就在這一片空靈之中頓悟。
一柱香燃盡,大法師換上了第二柱,到這柱香燃盡的時候,大法師已走筆在第六卷軸上。
在香盡剎那間,他的眼睛一抬,又落在香骨上。
他一直低著頭,顯然並沒有分心旁騖,可是香一滅,他立即便發覺。
這到底是佛性還是魔性?
芭蕉呆立在門外已經多時,呆望著大法師在卷軸上走筆如飛,大法師連香盡也有所覺,對於芭蕉的到來,反而一無所覺似的。
看見他抬頭,芭蕉終於叫了一聲:「師……父……」語聲不高,有些顫抖。
大法師應聲,目光一轉,道:「芭蕉麼?來得正是時候。 」
他的神態慈祥,目光猶如閃電一樣,芭蕉竟不敢與他的目光接觸,垂下頭,道:「不知道師父有何吩咐?」
大法師道:「那邊的香滅了,你去燃上另一支。」語聲一落,垂下頭又繼續默寫他的心得。
芭蕉目光一轉,卻落向那邊蒲團,大法師那串佛珠也就放在蒲團旁的几上。
一個聲音即時在芭蕉耳邊響起道:「去將師傅那串佛珠偷過來——」
女人的聲音,芍藥的聲音。
芍藥並不在附近,只是她的話已經在他的心裡長了根:「我喜歡那串佛珠,你給我拿來,我一定會對你更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芍藥整個身子都偎在芭蕉的懷中,一隻手正按在芭蕉最敏感的地方。
芭蕉整個人剎那間又迷失了。
「要是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