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
蕭紅葉好像看到楚輕侯的心靈深處,道:「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很怕嚇著我,可是,我雖然柔弱,膽子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小。」
楚輕侯搖頭,道:「這相信每一個人都很清楚。」
蕭紅葉微喟一聲,道:「那你們就不該隱瞞,給我說清楚才是。」
「這件事實在太恐怖,太不可思議,太難以令人相信。」楚輕侯苦笑道。
「你們卻又不能不相信。」
「因為事發的時候,雖然我們懷疑是在夢中,事實並不是。」
蕭紅葉好奇地望著楚輕侯,等他說下去,楚輕侯忽然發覺,苦笑了一下,道:「你爹……」
「別說我爹,你也應該知道,將這件事詳細地說出來,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楚輕侯沉吟起來。
「若不是,我胡亂推測起來,豈非更害怕?」
楚輕侯不能不同意,還是再考慮了一會,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蕭紅葉聽得很用心,聽完了之後整個人卻呆在那裡,呆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
「怎麼有這種事?」然後她說了這句話。
楚輕侯只有苦笑。
蕭紅葉目光轉向楚輕侯,露出了歉意,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只是這件事太難以令人相信。」楚輕侯替她接下去。
這已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
蕭紅葉微微頷首道:「但是,我還是相信了。 」
楚輕侯嘆息著。
蕭紅葉接著道:「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火龍寨發生的事情。」
「不要怕……」
「有你在旁邊,我一點也不怕。」蕭紅葉倏然坐起身子,楚輕侯忙將她按住。
「你還是臥著……」
「我只是失去了一點血,沒有病。」蕭紅葉牽著楚輕侯的手,走下來。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楚輕侯忙扶著她的肩膀。
「看你……」楚輕侯嘆了一口氣。
蕭紅葉靠著楚輕侯,以手加額,一副嬌慵無力的樣子。
「我真的沒事。」蕭紅葉含笑搖頭,移步往前行。
楚輕侯急問道:「你要到那兒去?」
「你不知道,這些天,爹老是要我臥著,現在你既然來了,總得要伴我到處走走。」
「可是現在已夜深……」
「沒關係。」蕭紅葉目光一轉,又露出了歉意道:「對下起,我忘了你趕那麼多天路,|Qī+shū+ωǎng|已經累得很……」
「我不累。」楚輕侯事實上一點倦意也沒有。
經過方才的事情,相信任何人都會倦意全消。
蕭十三、大法師正在廳子裡閒談,看見楚輕侯伴著蕭紅葉下來,都有些詫異。
蕭十三連忙站起身子,道:「紅葉,怎麼你不在房間裡好好的休息?」
紅葉一笑,道:「爹緊張什麼,女兒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舒服。」
蕭十三轉顧楚輕侯,道:「輕侯你也是,叫你看好紅葉,你怎麼讓她跑出來。」
楚輕侯方待開口,紅葉已搶先替他答道:「那爹找錯人了,他怎看得住我?」
蕭十三大笑道:「你就是懂得去欺負輕侯。」
「還懂得欺負爹。」
蕭十三笑聲才一頓,一聽紅葉這句話,又大笑起來。
這所謂欺負,當然並不是真的欺負,這父女之愛,兒女之情,又是何等感人!
大法師聽著,亦好像有些感慨,眼瞳中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迷惘。
蕭紅葉隨即時走到大法師面前,一揖道:「大法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