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能伸了,知道做出相應的取捨,“殿下,下臣覺得很奇怪,丹麥人這個時候敢跑到葉琳堡撒野,不可能沒有倚仗。下臣建議,將第一軍營以及第二軍營調往基輔城西面高地駐紮,配合基輔城駐軍防備日耳曼騎兵。洛泰爾這條老狐狸,很可能借機咬我們一口。”
羅偉德諾夫的建議,充滿了前瞻性,以前縱橫基普羅斯的時候,少不了和洛泰爾打交道,這條薩克森老狐狸,絕對是百年難遇的智者。當年神聖帝國公國混戰,又有法蘭克人在西方作亂,帝國可謂是千倉百孔,形勢非常不妙。面對這種困局,洛泰爾愣是靠著多年積累下來的威望,蓋過日耳曼群雄,將帝國捏合在一起,還透過一場大戰,逼著法蘭克公國歸為神聖羅馬帝國。洛泰爾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經過東征失敗,他的影響力依舊還在。洛泰爾老謀深算,經過東征失敗後,薩克森公國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耗,真正影響到根基的是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大貴族,聖十字騎士團幾乎覆滅,直接導致多爾勒對東部領地的控制力下降,此消彼長之下,才有了多瑙河貴族的崛起。施魏因確實智計過人,但沒有東征事件,多瑙河貴族也不可能跟東部大貴族抖個旗鼓相當。多瑙河貴族與東部大貴族鬥個你死我活,洛泰爾卻躲在蘇普林城堡穩坐釣魚臺。比起洛泰爾,多爾勒和施魏因還是有些稚嫩,反而是坐擁法蘭克公國的胖子路易斯很識時務,藉著多瑙河貴族和東部大貴族無暇顧及的機會,進一步向北擴充套件弗裡西亞群島附近,原本屬於日耳曼人的洛林公國西北部也落入高盧人手中。
這麼長時間,薩克森公國一直沒什麼動靜,洛泰爾看著多爾勒和施魏因折騰,似乎沒有出面調和的意思,這種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要說洛泰爾沒什麼準備,估計沒人會相信。洛泰爾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羅偉德諾夫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日耳曼人想染指伊斯特拉高地,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兩百多年前,日耳曼人就對伊斯特拉高地表露出強大的野心,時至今日,不減反增。東方瑾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得在西邊駐紮重兵,防著薩克森公國,“殿下,羅偉德大人所言極是,雖說日耳曼人和丹麥人關係不怎麼樣,但現在基普羅斯在我們手中,難保丹麥人會有其他想法。第一軍營和第二軍營駐防伊斯特拉高地西部乃是穩妥之法,另外高加索方向也不得不防,雖然沃弗雷上表臣服,但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多爾勒此人野心勃勃,現在雖然和施魏因矛盾重重,不過只要有機會,多爾勒一定會將勢力往東擴充的。”
趙有恭緊皺著眉頭,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眉宇間的愁容,可以看出他內心有多糾結。丹麥人出兵波羅的海,看上去只是一次簡單的軍事行動,實際上卻暗藏洶湧,西邊的薩克森公國安靜太久了,其中的意圖,根本沒人能看懂。伊斯特拉高地西部,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南北綿延上百里。第一軍營、第二軍營再加上基輔城駐軍,全部加起來也就五萬多人,這些兵馬分散到伊斯特拉高地西部,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當然,最好的方法是增加西部駐軍,可現在軍隊改制剛剛開始,原來的斯拉夫士兵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誰也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下,趙有恭根本不敢大肆調動。說到底,短時間內兵力還是不夠用啊,基普羅斯地域廣闊,需要駐守的地方太多了,“調第一軍營以及第二軍營駐紮伊斯特拉高地西部沒什麼問題,但本王還是有所擔心,那麼大的地方,光小的城池就不下二十座,這還不包括各處要道,這些兵馬根本守不過來。這樣吧,這些兵馬在基輔城西面一百里的地方建立防線,再往西的城池要道就不要派兵了,集中兵力守住基輔城一線。就算薩克森人趁勢突擊伊斯特拉高地,只要我們穩守基輔城四周,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西邊那麼大地方,既然守不過來,就撿重要的地方守。至於高加索一帶,也不得不防,著史文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