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說著,莫名的覺得窘迫“那五皇女隔著木桶而坐,將其內息自桶中水流渡給殿下便好,並不會又那麼多尷尬的情況出現的。”
說到這兒,胡適才停了下來,望著荀白,等待著他的答案卻看那少年面上幾種顏色交替,矛盾非常——其實多多少少胡適也知道荀白心裡的一些想法,畢竟孤倦是因為他中的毒才會成為他妻子的,而若是毒真的解了——一切又該何去何從?
第四十章 解毒(下)
更何況,這解毒一事,其實也並非是他們這幾人琢磨著,便就可以成事兒的,小殿下這邊的尷尬孤倦說說可能就沒啥太多問題,可那鳳羅的五皇女那兒——人家還保不準答應不答應呢!
讓人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赤 身 裸 體的和別的什麼人一塊兒,這不是給人找難受不是?
可只有解毒,小殿下才真正能夠無後顧之憂——孤倦這性子,誰保得準會不會什麼時候又跑了?偏著小殿下又非她不可——雖然說這次的事兒也是他自個兒趕了人走,可情啊愛啊這些事兒,天下誰人能給個擔保?
胡適沒出聲的望著那小夫妻兩兒,看了一會兒發現一時半會兒的可能還沒可能有個答案,便對著孤倦示意了下,先離了他這些心思,其實真是為這兩人好的。雖然現在看來可能是有些離譜兒,可其實——小殿下心裡頭應該也是知道的,他和她之間一日有著這樣的強迫和被強迫的關係,兩人之間就算是有了些什麼,那也是難得真心相待的。雖然孤倦那丫頭不說,可對於這種事情,她有不真是全然不在乎的,怎會完全沒點疙瘩?
說老實話,他一個男人,心思本就不細膩,偏那金帝金無懼派了他來給這兩別捏丫頭小子做潤滑,怕就是因為那傢伙知道自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為這二人解開那心結——胡適這一生當中,最愛的那個女人便是因他二人之間的心結不得解開,鬱鬱而終的,怎又忍心看著自個兒自小看到大的孩子也受這同樣的苦?
胡適離了,他得先和那鳳羅的皇女談談餘下孤倦和荀白荀白不肯出聲,臉色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事情也不能真就這樣下去,孤倦其實覺得胡適提出的這個方式不錯,至少如果去了這層脅迫的關係——視線停留在這少年皇子的面上,腦子裡想的事情,居然停了半拍——她想著,或許還有機會離開不過心頭想著這些,面上卻並無半點表露,只是那樣的期盼裡,不知怎的有些極細微的什麼,有些堵“若是能成的話……您……便能離開了呢……”
沉默了很長時間,孤倦意外的聽到那少年居然這般直接的說起話“呃……”
拖拽著音調,孤倦應著,給人感覺便像是冷漠的回應著好然而其實,她不過是在無意識的發出一個單音“將軍喜歡方才的音樂的麼?”
但是陡然的,那少年提了個八竿子打不到的問題“嗯?”
“我的意思是,您覺得方才琴音如何?”
“適合睡覺……”
意外這問題,孤倦答的是自己下意識的想法……
“孤倦是軍人,並不懂得多少絲竹之樂,殿下若想找個知音人,或者應該請到五殿下。”
本應該是平靜的話,可不知怎的,說道後面,孤倦的話尾竟有些挑釁的意味——雖然她自己未必注意到了可荀白那傻小子,亦是僅聽到那‘適合睡覺’四個字,心便愈發的沉了下去,吶吶的,垂下頭,沒了氣力,像那漂亮卻沒啥生氣的玩偶“可我就想您聽……”
聲音輕得像在飄孤倦卻聽得清清楚楚,腦子一瞬間短路——麵皮卻格外坦誠,帶了些輕巧的粉可惜那低垂著腦袋,心沉沉的少年,沒那個運氣看到卻說鳳幸纏她是知道求而不得得有些風度的,而她們鳳羅的女子,就算別的沒有,那風度也是無論如何丟不得的,所以那日,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