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微笑,眼神裡又浮出了那種複雜的情愫,他輕嘆一口氣,“也許我會放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只是我想——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女生念念不忘,也許動心就是在一瞬間,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我去喜歡,而那個男人——很優秀,配的上是我的對手!”
忽然有些反感,悶悶的把茶喝完,心裡暗忖,我寧言活了二十三年,只是天性善良又懶惰,不願意和別人多動口舌罷了,沉默是我尊重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把我當成小白看,既然小朋友你咄咄逼人,說話不知道輕重,那我也沒有給你好臉色看的必要。用手指敲著小瓷杯,依然是笑著,但是眼底卻浮上一層輕蔑,“小朋友,告訴你,首先,我不值得你喜歡,別以為你看到的我就是寧言我,外表看上去純真善良多麼無害,其實我夠冷清薄倖,鐵石心腸,只不過我很懶,不想玩心眼耍花樣;第二,永遠不要拿文然跟自己比,你和他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他永遠做不了你的對手,如果獎品是我,因為我早就選擇了他;第三,我不想害你,你若是一意孤行,只會遭來我的反感,我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麻煩你不要觸動我的底線。告訴你,若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著怎麼去對他好,再好,更好,最好——而我對你,卻沒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笑笑,“還是放棄比較好!”對面靜寂無聲,我知道我這樣的話是說的很重,必定傷人,他低下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無奈的笑笑,“對不起,先走了。”轉身去付賬,打包了兩個蛋糕,準備給文然做早點,只是在推門的時候無法狠下心來忽略他的表情——微笑著,卻那麼悲傷。陽光的顏色——豔紅,嫩黃,翠綠,湛藍,青紫,調和在一起就成了灰色,深淺不一,殊途同歸,沉鬱的毫無期待,毫無希望。而他的表情,是最透明最純潔最寂寞最黯然最心傷的灰調子。默默的推開門,長髮一下子被迎面而來的風吹起來,一根根頭髮飄升在空中形成無法掌握的弧度,就如自己無法控制的思緒一般。原來傷了別人的心自己也是心有愧疚的,但是對不起——因為,我找了二十三年,繞了一個大圈,才找到自己能夠全然相信的他,所以,我可以無視別人的悲傷和疼痛,只為成全我們倆的小小幸福。身邊的溫暖只有一個人能給,空出的雙手只能由一個人牽,無名指只為一個人留,傷心的眼淚只為一個人淌,這樣的人,真的真的只有一個。我的心是那麼的小,只容的下他一個,我的心又是那麼的大,除了他,滿滿的全是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和快樂。。。。。。
許氏兄弟
十二月的天凍的我只能躲在被窩裡冬眠,文然也瞭解我怕冷的體質,每天只要是我沒課,他必定打了熱騰騰的早飯給我送來。有一次我上課起床遲了,沒來的及買早飯,正在教室裡餓的兩眼昏花的時候,忽然聞到小籠包子的味道,回頭一看,那廝正在端個飯盒坐在我後面,衝著我笑。後來,我和文然的關係近乎是人盡皆知,人人都道那個帥哥法語老師有個貪睡的女朋友,為此,帥哥為了女朋友不辭勞苦任勞任怨的送早餐,羨煞了大票的女生。晚上,文然陪我去圖書館找資料,我向他抱怨,“現在我都不敢出去了,太惹眼了。”
他笑,“怎麼?終於發現自己像一隻企鵝了?”我順勢想拿書砸他,還是沒下得了手,“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關係了唉,出去時候總是覺得有人看我,難受死了!”他無所謂,“看就看吧,反正我家言言長的漂亮。哎呀!難道你覺得我難看?跟你走在一起丟你臉了?”我頓時無語,“大哥,你這是貶我還是褒我?誰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是辛勤的綠葉,襯托著鮮豔的紅花!”說完我還特別配合的擺了一棵飄零的枯葉造型。他湊過來,對著我的耳朵低語,“就給他們看好了,無所謂的,看多了他們也就看夠了!”
然後他舉起手上的書,擋住燈光,眯起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