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徐生洲道:“請講。”
楚夔道:“我一直認為,學校最重要的資源是編制。對於公立學校而言,編制是有定額的,從設立學校的那天起,每位領導都想把編制用好用足。問題是用一個編制容易,空一個編制卻很難。比如招聘一名30歲的計算機老師進來,至少要等到他60歲退休,編制才會重新空出來。而在這30年間,計算機技術早已日新月異,他的知識結構難以應付教學科研任務,卻又不能不讓他工作。這就成了很多公立大學在轉型時的巨大包袱!”
徐生洲道:“那對於我們這些民辦高校呢?”
楚夔回答道:“民辦高校與教職工簽訂的是勞動合同,相對比較靈活,不像公立院校編制那麼固定,一方面賦予了校方更多的自主權,另一方面也讓教職工缺少了那種未來可期的安全感,可謂雙刃劍。但隨著當前高校內部日益內卷、社保制度日益完善、人才流動日益頻繁,民辦高校的教職工崗位和公立院校的編制日益趨同,也將逐漸成為一種稀缺資源。而且越是發展良好的民辦高校,崗位越是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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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山月輕笑道:“楚博士說的不就是我們學校麼?”
楚夔點點頭:“是的!所以我的建議是,學校的崗位要謹慎使用、有效利用。神州大學剛完成轉型,崗位的含金量還沒有體現出來,這時候沒必要為了面子,大批次招聘一些博士、碩士來充實教師隊伍。而是要提高招聘門檻,根據學科發展,分批次適度使用職數,保證教職工質量。如果一時半會兒招不到合適的,那也要秉持寧缺毋濫的原則虛位以待,不能摟到籃子裡就是菜。”
勞新芳好像遇到了知音:“對對,我的意思也是這樣。校長你看,咱們的目標是建設研究型大學,可學校前幾年一口氣招聘了幾十位碩士。這些碩士做事當然沒問題,可要是搞科研,估計一半以上都得塌房。至於說搞科研和國際競爭,更是鳳毛麟角了!這些人都是對學校發展做過貢獻的,再過五年、十年,博士學歷大行其道,把他們直接辭退?會傷了教職工的心。不辭退養他們一輩子?又會變成了學校的包袱。所以今後招人必須提高門檻,寧缺毋濫。”
正巧此時石新科進來給眾人添水,把她的話聽個全乎,頓時僵在那裡。
勞新芳這才想到石新科也是前幾年招進來的碩士,雖然她是出於公心,但背後蛐蛐別人,還被別人抓個正著,難免感覺有些下不來臺,也是滿面羞赧。
徐生洲一邊暗自慶幸之前招聘的碩士都經他把過關,質量頗為上乘,搞科研也不是不可以,一邊連忙為兩人解圍說道:“勞老師這是思慮長遠、老成謀國之言!不過從這兩年看,咱們學校招聘的碩士表現都是很不錯的。至於將來,我們肯定要考慮他們的出路,有志於教學科研的,學校支援他們在職讀博;如果不願意讀博,也可以轉為行政服務人員。只要努力,每個人都會有光明的前途。”
石新科這才安心地退出辦公室。
楚夔清了清嗓子,拿起改革方案初稿:“剛剛問了徐校長几個問題,又和蘇老師、勞老師進行了交流,我大致明白了咱們學校的情況。此次改革,關鍵是‘改’,核心是‘去官本位化’,目標是更好地為老師、為學生、為科研、為教學服務,而基礎則是對全校教職工的分級分類。這要是做好了,不僅對神州大學,對全國高校都會有巨大的促進意義,可謂功德無量!”
徐生洲擺擺手:“我們不想動別人的乳酪,只要種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
楚夔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說道:“我看方案中把學校的教職工分為教學科研人員、教輔人員、行政服務人員三大類,覺得線條還是粗了點。而且現在國家高度重視大學的教育,把教學成果獎與科學技術獎勵等量齊觀,所以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