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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指點

糾結片刻,徐生洲還是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大致向衡平說了一下,然後徵求他的意見:“衡老師,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或者說,對我讀博有什麼意見建議?”

衡平撇撇嘴:“選擇什麼呀!咱們國內數學圈這些人都什麼水平,你還不知道?整天就知道老鼠扛槍――窩裡橫,自己人玩自己人,還玩得不亦樂乎,典型的內鬥內行、外鬥外行。有本事去國際上闖出點名堂出來啊!要依著我的意見,你就應該申請去漂亮國,憑你發了2篇‘四大’、1篇jag,普林斯頓都沒問題。實在不願去漂亮國,去高盧、羅剎,甚至霓虹也行啊,留在國內做什麼?”

徐生洲嘿嘿乾笑幾聲:“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兼任著一家學校的校長。這一出國就是兩三年的,學校還不得廢掉?”

“你就是捨不得家裡那些瓶瓶罐罐!”衡平大為不滿,同時又有些慶幸。萬一徐生洲真要跑出國兩三年,他申請下來的課題怎麼辦?靠自己單幹嗎?上一個課題得出的血淚教訓就是,自己單幹哪如抱大腿香。他喝了口水,“當然,邱欣東也算是國際頂尖的數學家,早三四十年,更是站在金字塔塔尖上的那幾個人之一。現在嗎?我在漂亮國的時候,聽過他的一個故事。”

“哦?請講。”徐生洲頓時來了興致。故事可比紙面上的論文更能見一個人的秉性。

衡平也沒有賣關子:“據說從邱欣東手裡的畢業博士生有七十多個,加上徒孫估計好幾百人。有一次開完學術研討會,別人發現他的一個學生躲在衛生間裡哭,就問為什麼?他的學生說,以前老師寫的論文那麼厲害,每一篇都是重量級的;再看老師現在寫的論文,就跟普通博士生差不多,真的是英雄遲暮啊!雖然這是個故事,但可以看出兩點,一是老邱為人還是不錯的,學生對他很有感情,你要是拜入他的門下,應該不會混得像張藝堂那麼慘;二是現在跟著老邱可能學不到什麼真東西,他只能做一些宏觀指導。”

徐生洲不以為意:“我一直以來都是自學的,倒不喜歡有人亦步亦趨地教,有宏觀指導就夠了。”

衡平自然知道他的厲害:“說得也是!有了名師指點,再加上你的天賦,在數學上做出一番成績應該不難。至於燕大那幫子人,我反倒覺得不必太過在意。”

“何出此言?”

衡平道:“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有一定道理的。你看現在燕大,年輕一輩能打的幾個人有幾個留在國內的?都出國去了。留美的數學正在崛起,網羅了一票前途廣闊的年輕人,校方又支援,假以時日必能大有作為。南方的震旦、之江、金陵、逸仙也都在摩拳擦掌。

天下是苦秦久矣!”

徐生洲對國內數學圈的格局真不清楚,聞言大開眼界。

衡平又也了徐生洲一眼:“至於你,就更不用怕了!數學是最講天賦的,也最是吃青春飯的,你今年才23歲吧?你就按照去年的頻率,每年刷個一兩篇‘四大’或者一區頂刊,先把博士學位拿到手,然後等到25歲左右,也不說你是邱欣東、成德如兩位大老的弟子,就拼論文,看誰敢不給你評優青?誰敢嘰歪,你就拿‘四大’湖他一臉!”

握槽,這有點兇殘啊!不過我喜歡。

衡平繼續替徐生洲規劃人生:“然後你再接著刷‘四大’和一區頂刊,只要不鬆勁兒,到30歲前後你要是拿不到傑青,都不用自己出面,就會有圈內圈外的人主動跳出來替你討公平。當然,院士這種事情就要拼人緣、看運氣了,畢竟傑青一年300個名額,院士兩年才增選一次,一次就幾十個人,上不上都能給你找到理由。所以說,你怕什麼?”

對哦,我怕個鬼!大不了我每年自己寫一篇,再向系統大爺兌換一篇,老子和你剛正面!

帶著衡平給的勇氣,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