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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眼光

開不開第二屆,徐生洲只顧著薅羊毛,還這沒想過這麼長遠的問題。而且有首屆,也不意味著非得就要有第二屆。就像新文學運動中那幫文學愛好者出期刊一樣,有多少出了創刊號之後,就沒了下文的?

徐生洲想了想,回答道:“先看這次開會的效果吧!”

他的意思是,如果這次會議開的效果太好,直接把論文進度推到40以上,未來兩年內通關有望,鬼才願意當冤大頭舉辦第二屆,請這群大爺過來白吃白喝呢!他們花的每一分錢,可都是從學校經費裡擠出來的。當然,如果效果不佳,論文進度摳摳搜搜只到30的話,也只能想辦法再舉辦一屆,多薅點羊毛。

邱欣東沒好氣地說道;“也別看開會效果了,要是你還是這樣提問,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屆!”

徐生洲才明白自己想岔了:“我這樣提問有什麼問題麼?”

邱欣東本來有一堆人生格言、處世良方要說,結果看到徐生洲明亮的眼神,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生洲的提問有問題嗎?沒有。他提的問題既不是鑽牛角尖,也不是死纏爛打,完全就是圍繞會議主題和報告內容來發問的,而且很有深度、很有啟發。學術研討會本來不就應該這樣嗎?提問要是浮光掠影提點不痛不癢的問題,表面上是一團和氣,可往深處想,那是提問者根本沒用心聽你的報告、吃透你的智慧結晶,那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邱欣東猶豫片刻才說道:“也不是說有什麼問題,就是你提的問題太深刻,哪怕是菲爾茲獎得主都不可能馬上回答出來。用巴加烏教授下來之後的感慨來說,就是有種重回三十年前,參加博士論文答辯的感覺,面對你一針見血的提問,感覺既敬畏又害怕,還非常興奮。”

“興奮?”徐生洲呆住了,怕不是這位巴加烏教授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吧?

邱欣東表示自己沒說錯:“沒錯,就是興奮。他已經五十多歲,身為名校教授,已經很少有人直接對他的論文進行點評、給予靈感和啟發了。而你今天尖銳的提問,無疑是讓他找到未來一段時間內努力的方向,他自然是非常興奮。”

“那以後我還要不要提問?”徐生洲感覺很矛盾:不提問,冷場。提問,更冷場。自己真的好難!

邱欣東想了想:“要不這樣,你每場只提問一次。如果還有疑問,會後你可以透過當面交流、傳送郵件等方式請教,如何?”

邱老爺子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而且最想薅的羊毛已經薅到手,徐生洲也就沒有再堅持:“好吧。”

就在邱欣東和徐生洲商討的時候,申樹安、尚青等幾個青椒也在開會討論。尚青抱拳朝眾人連連作揖:“哥幾個,幫幫忙,這是我自己擬好的四個問題,到時候我報告完了,你們就按照這幾個問題提問,千萬別給那傢伙提問的機會。我對掛黑板有心理陰影啊!我怕被他這麼掛一次,以後都不敢參會了。”

申樹安微微皺眉:“你就省省吧!你這招有用,也沒用。”

“此話怎講?”

申樹安指了指桌子上的《會議手冊》:“你沒看《手冊》裡面的會議日程安排?只要是學術報告,所有的主持人全都是他一個人。他要不想提問,你這招自然管用。他要是想提問,你就算有張良計,他也有過牆梯,到時候提問環節他不管臺下怎麼舉手,首先自己先問你幾個問題,你還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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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哀嚎一聲:“他這麼做,簡直就是對代數幾何界的一次集體屠殺,甚至連菲爾茲獎得主都不放過!這傢伙也太無恥了!他跟代數幾何界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就是啊!邀請函裡說得好聽,還說有什麼對金陵及周邊地區的深度調研,原來是把狗騙進來殺。”

有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