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又或者聯合偏遠地區教育部門做一些糊弄人的玩意,美其名曰“課題”,輕鬆糊弄過關。
“不發論文能行嗎?我可是青椒!”溫堯敏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沒有論文,就申不了青基(指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專案,也是大部分博士畢業後第一個實實在在的國家專案);沒有論文,就過不了考核;沒有論文,我連招研究生的資格都沒有!你告訴我,我都活不下去了,還怎麼過得開心!!”
徐生洲默然。
溫堯敏的遭際,其實也是大部分青椒的命運。
他們努力、勤奮、安靜、聽話,非常適應當前的教育體系,從小就能在學業上取得優異的成績,被認為是“好孩子”“讀書種子”。就這樣一步步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然後讀研、讀博,很多時候他們也認為自己善於讀書,甚至喜歡讀書。
等他們離開導師的指導,獨立開展科研活動的時候,才發現不僅需要勤奮,還需要愛好、天賦,以及一點點好運氣。但他們已經習慣亦步亦趨、按部就班,不知道如何創新、如何提出問題,然而此時已經是離巢之鳥,很少再有人指點他們,只能在黑暗中獨自摸索,艱難而痛苦地完成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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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這世道,又總是對老年人寬容,對年輕人嚴苛。
很多青椒二十大幾歲博士畢業,除了知識,身無分文,卻又馬上面臨結婚生子、購房買車的巨大經濟壓力。很多高校不思解人之難、濟人之急,反倒趁人之危,在考核上極盡嚴苛之能事,既要論文,又要專案,動不動就搞個“非升即走”,逼得青椒們入職之後必須拼命寫本子、發論文。就像前不久金陵林業大學的一位青椒,因為缺少一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專案,聘期考核沒透過,選擇了以極端方式離開人世。
真是苦了這些青椒!
“徐神,要不你幫幫我?”
溫堯敏突然楚楚可憐地看著徐生洲。只是她高冷慣了,根本扮不來可憐,表情生硬得像是被打劫了一樣。
徐生洲頓時亞麻呆住了:“我?我怎麼幫你?”
溫堯敏急切地說道:“我覺得你非常聰明,不僅在數學上很有天賦,對無線通訊和行動網路技術也很有獨到的見解。咱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合作!”
“抱歉,我實在太忙了,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再涉足計算機那一塊。”
徐生洲明確表示拒絕。
除了數學,神州科技職業學院那攤子事兒,已經夠他忙得了。前不久去蘭市參加全國熱力學與統計物理學年會,又攬上了幾篇論文任務,胡元科教授已經催他無數回,只能勉強寫了一篇交差。這要是再搞計算機,他怕自己上廁所都得百米衝刺。
溫堯敏急了,眼圈微紅:“你彆著急拒絕啊!咱們合作,由你出思路,我來負責具體實現。你放心,我動手能力很強的。真的!”
徐生洲有黑系統,賬上還趴著將近30萬的積分點,兌幾篇初級學術論文,應付一下溫堯敏倒也不難。關鍵是自己一手代數幾何、一手機率論,還在統計物理上插一槓子,已經很非人類了。這要是違背常理,再在計算機方向爆論文,會被時空管理局拉去切片的!
看到徐生洲猶豫,溫堯敏還以為他對自己的條件不滿意。
那我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溫堯敏咬著嘴唇,使勁運轉自己被酒精麻痺的腦筋。
身體?
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男人都:()史上最強大學